馮氏當即道:“一個侍妾姨娘,她來作甚?”
還是那種地方出來的。
宋家沒了,早前是越二奶奶“義女”的柳姨娘身份更顯尷尬。
可阿寶依舊是溫令宜的女兒,也是鎮北王的親孫女。
溫令晚不說話,心裡琢磨著這柳姨娘與阿寶的事。
謝麗華則滿滿都是好奇。
楊氏道:“馬上要過年了,聽說大伯兄出門幾個月,至今也沒個音訊,臨走的時候留了些銀錢擱在謝三娘那兒,雖吃穿不愁,可她到底連個管事娘子都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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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地看著謝婉言,已經幾個月沒見著阿寶了,定是想看看那孩子的,只是一想到阿寶的親孃,謝婉言著實沒甚好感。
無論如何,阿寶到底是溫如山的女兒。
溫如山自小離家,謝氏對他一直心存愧疚,總想彌補他。
楊氏對管事婆子道:“打發柳姨娘去前府暖廳坐會兒,給她備桌小份的酒席。把阿寶小姐領到珍小姐那兒,讓她們姐妹一處玩耍,近晌午時再領珍小姐與她過來給長輩見禮。”她想了片刻,“吩咐賬房,預備一百兩銀票,再給阿寶挑幾身過年的衣料子,也給柳姨娘挑兩身衣料,就選桃紅、嫩綠的兩塊,回頭再備些乾貨、豬肉等物,一併裝好筐,待她們離開時送往溫宅。”
婆子應聲而去。
謝氏對謝麗華道:“你盯著謝霜華些,讓她把她自兒個的細軟拾掇一下,稍後隨謝婉君一道離開。”
謝麗華前些日子就在盯謝霜華,發現她的手腳有些不乾淨,還愛背裡搬弄是非,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謝麗華應了,領著兩個服侍丫頭先行回了芙蓉院。
謝霜華原想討好謝婉君,可謝婉君見江若寧離開,說要去出恭,這一去大半日都瞧不見人。她原是謝家罪女,官小姐們也不屑與她說話,今日謝氏讓她們出來會客,也算是恩賞了,尤其是溫令晚、謝麗華二人,依然就是鎮北王府的正經小姐一般,一個成了真正的溫家小姐,一個則是溫家表小姐身份,得的禮物也不少。
謝杏華只與兩個同齡的小姐在一處說話,小孩子亦沒有大人那般多的心思,很快就說玩到一處。
謝霜華領了丫頭回芙蓉院,一進去就見偏廳窗下坐著個人,卻是謝麗華在臨窗做女紅,手裡捧著個花箍,上次她做的抹額,就得了溫老夫人的喜歡,還誇了謝麗華兩句,下人們都說,麗表小姐得了誇獎,怕是將來要嫁入溫家做奶奶。
自打溫令晚有了名諱,定了身份,搬離芙蓉院,住進了鎮北王府正經小姐的閣樓——漱玉閣,而芙蓉院的正屋讓給了謝麗華。謝霜華住了西廂房,謝杏華則住了東廂房。
“麗華回來了?怎不在客院作陪。”
謝麗華懶懶地撫額,“晚兒受了些風寒,有點頭疼,讓丫頭給我熬薑湯,正準備喝了薑湯歇下。”
謝霜華道:“你可與言姑母說了?”
謝麗華繼續飛針正線,“正是說過的,姑母也應允了。”她衝謝霜華微微一笑,“霜姐姐可是要發大財的人兒呢,想我們謝家往她那兒送了多少箱財寶,她說被關大人收沒朝廷,你信嗎?反正麗華是不信,這樣的渾話,想來也只三歲小孩信得。”
謝霜華卻知,謝婉君是如何也比不得謝氏。
謝家沒了,謝氏依然高調的辦認親宴,謝氏依舊得溫老夫人疼愛,得鎮北王看重。可謝婉君呢,名分沒了、丈夫的親王爵也丟了,一個如魚得水,一個步步艱難,偏生謝婉君今日還挑撥是非,想挑起鳳舞與鳳歌公主的爭鬥。
謝氏重情義,可謝婉君就是個自私自利的性子,當初她但凡多疼嫡系大房、二房的姑娘幾分,謝家的姑娘又怎會淪\落到那種地方。
如果謝霜華可以選擇,她寧可留在鎮北王府,但謝氏不會留她,畢竟謝婉君早前所做,太寒謝氏姑侄的心,就連只得八歲的謝杏華看到謝婉君時都難掩恨意。
謝麗華繼續繡花,“晚表姐的乳孃、丫頭都被姑母買回來,乳孃、乳爹一家安頓在新置的田莊上。我聽晚表姐悄悄告訴我,當年霜姐姐的親孃原是要抬為姨娘,趕巧謝賊過壽,謝夫人回謝府,謝二太太便提了你親孃的事……你猜謝夫人當時是如何與謝賊、謝二太太說的?”
謝霜華握緊拳頭,她幼年悽苦,奶孃因她不得寵也是有一口沒一口地喂她,直她長到五六歲都是吃不飽飯,後來為了吃飽飯,她不得討好謝家二房的老太太,老太太喜歡她嘴甜又會討人歡心,至此,她才吃飽飯,穿暖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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