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厲聲道:“他們自己幹了多少混賬事,自己不知道,倒來問哀家。”
“太后大姐,我瞧青姨婆厲害,你派青姨婆去訓斥一番。你不知道,昨天父皇訓敏王叔父子,我原是好心說和,竟然被他兇了,兇完了我,還拉我辦差,給他弄一個什麼太學院改學章程來,你快看看我,黑眼圈,苦啊!他沒拿我當人,是把我當黃牛使……”
青鶯坐在貴妃椅上,對這個說話有趣的公主很是喜歡。
“太后大姐,你一定要幫我訓回來,你說過要罩我的,我都被人使喚成牛了,怎麼也得給我出口氣。”江若寧自顧自話,太后的心情大好,擁著她樂呵呵地笑著。
太后掃了眼青鶯,“讓安子傳話吧。把琳兒、璉兒召回行宮,讓琳兒見了她母親就來見哀家。”
青鶯問道:“太后,那琭公子呢?”
“他在外學藝,不可耽擱,學業為重。”
江若寧一聽,驚道:“三個!他們三兄弟一人一個兒子?”
太后用手一鑿,“你當是菜市場,這生兒子想生多少就有多少麼?容王兩個,敏王一個。”
江若寧閒來無事,又給太后、太上皇繪了一幅黑白素描畫,畫上的老夫妻精神抖擻,根據二人的相貌,又繪了幅她們年輕時候的模樣,一少一老兩張,瞧得太上皇很是歡喜,當即便令三順親自裝裱,他們自己留了年輕的,將老年的那幅要送回宮中給皇帝。“以後,瑞臨想我們了,就讓他看看畫像。”
這日,江若寧陪太后從湯泉沐浴回行宮。
遠遠就看到正殿門口多了幾個陌生人,清一色都是藍黑袍子,頭戴綸巾,腰佩寶劍。
大殿上,笑聲朗朗,卻是太上皇正與兩個少年說話:一個穿著蒼灰色的袍子,帶著一股子文儒之氣,一張臉精緻漂亮;另一個穿著玄袍,著勁裝打扮,生得玉樹臨風,眉宇間透出一股英武之氣,兩人都帶著一股風塵氣息。
江若寧進來時,兩個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匯聚了過來。
二人抱拳道:“見過鳳歌公主!”
太后道:“都是自家兄弟姐妹,如此多禮作甚?”頓了一下,笑道:“璦兒,你說說他們倆誰是敏王之子,誰是容王之子?”
江若寧腦海裡過了一遍,容王長得俊美不凡,可容王、敏王她都是見過的,那張得清俊漂亮的,那笑容倒有些熟悉,是的,他似生來就帶三分笑模樣,本來沒笑,偏那眼睛微彎,就給人一種在笑的感覺,如果是女子,定然是個美人。
再看另一個,生得身材魁梧高大,但那額頭與眼睛卻與容王生得一般無二,但,敏王的兒子也有兩個長成這樣的。
江若寧指著玄衣少年道:“他是容王皇叔之子。”
少年揖手,“在下慕容琳,生於正興七年五月下浣。”
“你比我還長兩歲?”江若寧打量著,二十歲的人,難怪長得這般高,又生得如此壯實,“琳哥哥,你在軍中?”
慕容琳笑了一下。
一側的慕容璉問道:“鳳歌是如何瞧出來的?”
江若寧移著步履,“你雖然一股子書卷之氣,可一瞧你的身形、步伐,就是練家子的,有一股子清風道骨之感,你莫不是待在佛家道門之地學藝?要不就是在雲遊天下?
琳哥哥身上有一股英武之氣,又有男子的沉穩陽剛,如果沒猜中,定然是在軍中待了三年以上?”
江若寧的聲音剛落,就聽到一陣笑聲,卻是雙淑人在兩個丫頭的攙扶下過來,雙淑人道:“鳳歌公主觀察入微,你猜得不錯,璉公子在西山縣馬蹄山回春道觀學藝,一年前學藝有成,太后恩允他在四下行走,好長長見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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