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心裡越發舒了一口氣,“溫公子,你家有多少良田,又有多少房屋,還有多少銀子?”
江若寧氣得不輕。
阿歡眸子閃了又閃,心下疑惑。
溫如山一本正經地答道:“家有良田千畝,有房屋上百,店鋪數十家,存銀萬兩……”
二妞的眼睛立時放出光芒,“姑爺說的是真的?”
江若寧對阿歡道:“拿針,縫二妞的嘴巴。”
二妞打聽人家有多少家業作甚?這說話的語調,分明就與江氏一般無二。
溫如山肯定地道:“不過……這些家業都在他處,你家小姐還沒給我生兒子,我怎好把自己的家業交給她打理……”
再這樣說下去,江若寧也不要活了。
突然冒出個“夫君”,還掉下來一個女兒,立馬又說生兒子的事。
這二妞今兒是不是吃錯了藥,她的話不聽,倒打聽起溫如山的事來,她一臉怒容,惡狠狠地盯著二妞:你再多說一個字,別怪本姑娘翻臉。
二妞看著江若寧那黑沉如墨的面容,苦笑了一下,“聽起來……好像與李公子家差不多,也是書……書香門第……”
江若寧大喝一聲:“週二妞,滾回你屋裡去!”
“小……小姐,我是……”
“滾——”江若寧揮手指著二妞的房間。
溫如山縱身一閃,攔住二妞的去路:“這就要走了麼?你不需要替姑爺我拾掇拾掇屋子。”他一歪頭,要脅似地看著江若寧:“如果娘子想與為夫重溫舊夢,我不介意今晚住東屋……”
“去你的舊夢!瘟神,你不怕死就來招惹我,我可以把你拍死!”
二妞去不是,留也不是,立在堂屋門口,靜靜地等著江若寧發話。
溫如山大搖大擺地坐在她的旁邊,莞爾一笑,只這一笑,二妞就忘了呼吸一般:小姐還挑什麼呢?這人長得好,看看人家那五官,雖然面板略黑了些,男人嘛,要那麼白作甚?又不是粉面小生,就這種膚色最好看。面如崑崙玉,濃淺適當的劍眉,不厚不薄的嘴唇,按照河老太太所說,這樣的人當是重情重義之人。不錯,配得上自家小姐。
溫如山彈了彈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皺褶,“若寧啊,你真要留我住東屋?”
江若寧在拖,或者說在想什麼應對的法子。
將溫如山趕出去,可他手裡有《婚書》為證,雖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當年那件事,她實在說不清,而且雖上有姥姥,可到底是隔了一輩。
將溫如山留下,這臭混蛋太過囂張,留下就是一個禍害,怎麼做都是錯。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中。
從黃昏到了二更時分。
阿歡到堂屋瞧了片刻,福身退去,回到她屋裡做針線活。
二妞還立在門口,她在琢磨:其實小姐嫁給這溫公子也不錯,但前提時,溫公子說的那家業都是真的。只是直到現在,她覺得小姐與溫公子中間有一人說了謊話,可到底是誰?她思來想去,都懷疑溫公子,若溫公子是真的娶自家小姐為嫡妻,就算撒謊騙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二妞,去庫房取了東西給他添上罷!”
溫如山有些意外,訥然地望向江若寧。
二妞欠身道:“好,奴婢這就開庫房取東西。”扭頭離去。
溫如山往江若寧坐的方向挪了挪:“若寧,那個……我們……”
他挪近半尺,江若寧就退離三尺遠,滿是防備地看著他,“你想作甚?瘟神,我們井水不範河水,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忘了被你算計的事。”
她突地轉身,大踏步進了東屋,快速地合上了房門。
有二妞、阿歡幫忙佈置、打掃、整理,一個多時辰後,西屋便變了一個模樣,窗簾換上了大氣的藍色,臨窗的書案擺上了,書架添上了,還多了一隻花瓶,瓶裡插了幾枝紅白兩色的牡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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