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不捨,因為老伴河宗勝就埋在河塘村的河氏祖墳地裡,她百年歸老,也是要陪在河宗勝身邊的。
河德平也不捨,他打小就在河塘村長大,生出感情了。
離開一陣子可以,要是讓他再不回來,這是不可能的。
廚房裡,河舅母扯著嗓門大喊:“翠鈿,擦桌子,準備吃飯了!”
劉翠鈿把栓子遞給鐵柱,應聲“好哩”。
土柱一拍腦袋,“我得去接妹妹,說好一個時辰就回來的。”
這都多少時間,他竟把這事給忘了。
江若寧與山杏說了些各自近來遇上的趣事,山杏家要用午飯,江若寧告辭出來,見土柱沒來,就想自己走了。
青溪縣的百姓,但凡體面些的,都會建一道黃泥圍牆,有錢人家則是用石頭、磚頭築牆。
江若寧沿著熟悉的小路,拐了個彎兒,只聽到一聲猥瑣的“寧妹妹”,河嘉宗搖著一本摺扇,穿著一襲紫袍冒了出來,身後站著一個小廝,笑嘻嘻地道:“晌午了,寧妹妹餓壞了吧?”
“讓開!”
她輕喝一聲。
河嘉宗搖頭,合上摺扇。
江若寧罵道:“正月天氣,還拿著一把夏天的扇子?”
不是說京城的名門公子都這樣?
他是扮酷。
可是還真忘了現在是冬天啊。
河嘉宗有些氣惱地抬腿,一腳踹中小廝,“死奴才,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不提醒我。”
江若寧道:“人長得好,不用扇子也瀟灑的;這人長得猥瑣,使什麼都是多此一舉。”
河嘉宗呵呵一笑,“寧妹妹是誇我長得瀟灑?”
江若寧神色冰冷,“對,是笑傻,笑看傻子!”
河嘉宗雙眉一擰,她在笑話他,“你可知,有句話叫虎落平陽被犬欺。”
別以為你是京城名門小姐,可家裡還沒接走你呢,現在你身邊只得一個服侍丫頭,現在你還落了單。
江若寧問:“這麼說,我是虎,而你是犬了。”她想過去,河嘉宗揚著雙臂攔住去路,笑裡帶著陰險,“想過去可以,你親我一口,我就讓你過去!”
“若是我不呢?”她食指相對輕點,一副小女兒家的嬌俏。
“你不親我,我親你如何?”河嘉宗走了過來,正待親上,“啊呀”一聲,他重重摔倒在地,臉落在地上,火辣辣地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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