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只見土柱幾步衝了過來,“河嘉宗,你仗著自己是族長孫子敢欺負我妹妹,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說要打河嘉宗,土柱打的卻是一邊的小廝,一拳又一腳,飛快地又打又踢。
江若寧看了幾下,一調頭抬腿踹向河嘉宗:“媽的!王八蛋,敢欺負你姑奶奶,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比劃了幾個拳擊、腳踢的動作,我一拳打你的肚子,再一腳踹你的屁股,江若寧嘴裡還發出“嗬嗬哈哈”的聲音。
河嘉宗哪裡見過這等場面,顧頭不顧尾,扒在地上,把屁股留給了江若寧,“啊——打死人了!快來人!打死人了!”
土柱心下一急,一把拽過江若寧,自己則拍了一根樹枝,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河嘉宗的屁股上,“我就打你!敢攔路不讓我們過,我揍你這個路霸,學人攔路,還要欺負人,我揍你,就揍你……”
河嘉宗的大喊聲立時驚動了周圍的人,各家跑出來瞧看,卻見土柱拿了根小指粗細的樹枝正在打河嘉宗,一邊的小廝見狀,翻身一撲,護住了河嘉宗。
土柱罵道:“這路是你的麼,不讓我們過,還敢欺負我們,我就揍你……”
有人一看是族長的孫子,立馬大喝:“河土柱,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早前他欺負我們兄妹的時候,怎麼沒人說他過分?”
河嘉宗又氣又惱,人沒親到,反被江若寧給揍了一頓,江若寧揍罷,見來了鄉親,河土柱又打,這個仇他非報不可。
這個死丫頭,敢打他,這還了得,翻天了不成。
土柱拉上江若寧,罵罵咧咧地道:“下次再欺負人,見一次打一次,妹妹,我們回家吃飯了。”
趁著人多又亂,拉了江若寧就跑。
走了一截,土柱拍著胸口,“嚇死我了,妹妹,你怎麼學會打人了?你是女兒家,不能動手打人,怕是今天的禍闖大了,回頭族長家一定不會饒我們,要是有人問起來,妹妹就一口咬死,說你沒打河嘉宗。”
“二哥,可我打他了啊。”
“打了也不能認,當時我在揍小廝,那小廝只忙著護頭,也沒看到,你千萬不能認,到時候族長追究起來,就說是我打的。你一個女兒家打人,傳出對你的名聲不好。萬一河嘉宗訛上你,非讓你嫁給他,這可怎麼辦?說好了,你沒動手,打人的是我,我先打了小廝,再打了河嘉宗。”
“二哥……”
“就這麼說定了,人是我打了,你當時被嚇壞了。妹妹,他是怎麼招惹你了,氣得你動手打人?”
“他攔著路不讓我過去,非要讓我親他一口才行,我不願意,他便說他要親我,我急了,就動手了。”
土柱呵呵笑著,“沒事,二哥保護你。走,我們回家吃飯。只是這件事,還是想過法子才行,怕是回頭族長家就要派人來問。”
大過年的,他們打了河嘉宗,這對河塘村來說可是天大的事。
土柱一進門,河舅母就道:“出什麼事了,外頭鬧哄哄的。”
土柱道:“我去接妹妹,正巧遇見河嘉宗那混賬攔著路不讓妹妹過,實在氣不過,就把河嘉宗主僕給揍了一頓。”
“啥?”這聲音,是鐵柱與水柱、德平的,父子三人瞪著大眼睛,打了族長的孫子,這個禍可惹大了。
土柱道:“那小子就是欠揍,路又不是他家的,為甚不讓妹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