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眨巴了眨巴眼睛,似乎覺得他反應過激,耐著性子柔聲道:“你得洗澡啊!”
“我自己可以!”
蕭月生看了一眼深深的浴桶,又用視線掃描了一下玉球,懷疑的語氣顯而易見:“你確定你可以?”
確定自己來是洗澡,而不是游泳的?
羲辭說不出話來,一著急便在指尖掐了個訣,只靈光一閃,原本掛滿泥汙的小臉蛋和小衣裳就都乾淨如初了。
“現在可以了吧?”羲辭道,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宛若劫後餘生的語氣。
她眼睛卻亮了起來,討好似的看著他:“這個訣,是怎麼弄得啊?”
羲辭一噎,道:“你連定身術都不會解,這個你怎麼學得會?修行不能一蹴而就,須得慢慢來,一步一個腳印方能走得久遠。”
蕭月生卻笑出了聲,忍住揉他腦袋的衝動:“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奶萌奶萌的傢伙,一本正經起來,才最可愛!”
玉球懶得理她,兀自下了椅子:“你這樣的修為,還是自己好好洗澡吧!”說罷,竟就邁著小短腿走了。
只留下蕭月生,笑得合不攏嘴。
次日清晨,她實在是不敢把他自己留在蒼朮峰了,便早早讓他變成兔子揣在懷裡,去了學堂。
早早起來就是為了尋個好座位,只是她沒想到,孫定年竟比她還早。
何四平遠遠見了她,便去給孫定年報了信:“孫少爺,蕭師妹來了!”
孫定年便正襟危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髮髻,確定梳得很利落才放下了手,拿起了本書,裝作用功的樣子,眼睛卻總是往門口瞟,直到那抹身影出現,他才裝作偶然看見她似的:“月兒師妹!”
蕭月生一愣,又不好不理他,只好點頭:“孫師兄。”
“過來,這邊坐!”
蕭月生看了一眼他指的位置,就在夫子附近,一會兒上課定能聽得清楚,便也彎起了眉眼:“多謝孫師兄。”
玉球怎能看不出孫定年的心思?凡夫俗子罷了,滿腦子就只有一副皮囊,毫無內涵!眼皮微動,孫定年的書倒是沒變,上頭的字兒卻悄無聲息地重排了一下,蕭月生走近了偏還就發現了,見他“看”得認真,便好言提醒道:“孫師兄,你的書……拿反了。”
孫定年一愣,隨即紅了耳朵,趕緊將書調過來,湊近了去看,恨不得將腦袋埋在書裡,當只鴕鳥。
每次都在心上人面前落面子,孫定年這種大少爺自是覺得面上無光。
因為他的自尊心,羲辭成功讓他安分了一上午,夫子今日講了御劍基礎,雖都是理論性的知識,蕭月生聽得還是很認真,所以旁邊那道有意或無意的視線她也絲毫沒有注意到。
羲辭內心很不屑,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竟敢肖想他的人!
……
他的徒弟就是他的人。
可是馬上羲辭就又不高興了。
他以前也鮮少高興,每次只有看到那些所謂的君子出了醜,他才罕見地勾起唇角象徵性笑一下,眸子裡依舊微涼。
可是現在,他可實實在在地感覺到自己不悅了。
蕭月生依舊在下課之後去了飯堂,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能等到賀連州。
不,是賀連州在等她。
見她走近了,賀連州幾步便走到她面前,從懷裡掏出兩個熱氣騰騰的包子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眸光微閃:“還你。”
他沒有旁的東西,但是人情這種東西,最不該虧欠。這兩個包子雖算不了什麼,但是他的所有。
蕭月生一愣,隨即便覺得自己面上有些不自然,只小聲道:“其實你不必如此的……”
“連州!”這一聲可響亮得很,蕭月生這片地方因為賀連州的存在而成為焦點,明麗扒開人群擋在他面前,面色不善地看著蕭月生:“你又想幹什麼!”
哪裡來的“又”?蕭月生不想理她,這種替別人生了被迫害妄想症的病例她在現代和修仙界都沒見到過,故而更不願理。
轉身欲走,可是卻有人拽住了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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