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著傅寒聲走出了染+會所,看著門廳奚落的奢門豪院,一時感慨。
前不久,染+會所還是江城目前最火的娛樂場所。
如今卻成了這般蕭條的場景。
落日西斜,沒有晚霞,陰雲密佈。
“明天又要下雨了。”我有些失落,不自主的捏緊了手心裡的胸針。
傅寒聲將我的衣領立起來,低聲說道:“要入冬了。”
是啊,江城商界的冬天也要來了。
我點點頭,整個人縮在衣服裡,任由他攬著,走向停車場。
回到寒山別墅。
我將胸針放在一個自封袋內,準備給徐警官打電話。
卻被坐在沙發上換藥的傅寒聲出言制止,“你以為這樣有用?”
停下手裡的動作,我抬起頭,不解的看向他,“如今證據確鑿,可以直接抓他了。”
“抓?怎麼抓?”傅寒聲揚手,給他換藥的護士就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他擰了擰眉,歪了下脖子,對我說,“幫我。”
“我?”我指著自己的鼻子,面露難色。
我是學心理學的,哪裡會包紮傷口?
他倒是沒有半分猶豫,“有手就會。”
見我不動,他又補了一句,“我不喜歡別人在我身上蹭來蹭去。”
一旁的小護士臉頰漲的又紅又紫,尷尬異常。
我無奈的走過去,對著她揮了揮手,“你先回去吧。”
小護士咬著下唇,強忍著淚,轉身跑出了寒山別墅。
看著他還未癒合的傷口,我只覺得心驚,小心翼翼的給他清理,“你多少應該給女孩子留點面子。”
“面子是自己掙的。”他的話說的極不耐煩。
但,頗有道理。
我將紗布貼在他的傷口上,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緊繃了一下。
再剛強的人,也是肉體凡身。
我手上的力度縮了縮,繼續剛剛沒說完的話題,“為什麼不讓我把這個給徐警官?”
“李保那個胸針售賣是不記名的,所以根本不能證明賀之舟就是主使者。就算能證明是賀之舟所贈,又怎麼能證明這件事跟他有關?”
說話間,我的紗布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