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說他好些了,想要去現場看看,說來也是,畢竟……”安迪話還沒說完,看了我一眼之後,立馬禁了聲。
畢竟,燈爆炸後,他就被我罵走了。
現場他一次都沒看過。
我尷尬的扭過頭去,外面的景觀樹飛馳而過,離目的地越近,樹就變得越發茂密。
這還是我第一次仔細觀察這條路兩邊的綠化帶,樹的下面是人工種植的花牆,看起來倒像是傅寒聲的那面卡羅拉玫瑰牆。
錯覺,一定是錯覺。
我揉了揉眼睛,這是道路綠化帶,怎麼會有那麼貴的花牆。
只是玫瑰科,看起來像罷了。
到了會所的宴會廳,封鎖線已經撤掉,傅寒聲走在裡面,將地上的玻璃茬踩得沙沙作響。
我走過去,學著他的樣子,認真看著地上。
“去見過賀之舟了?”傅寒聲始終低著頭,像是在地上找什麼東西。
我回頭看了一眼安迪,他無辜的搖搖頭。
傅寒聲抬起頭,袖長的手指勾成環形,用力的敲了一下我的額頭,“下次打電話要記得關門。”
我……
安迪和丹尼在不遠處發出笑聲,我憤憤然的瞪了他們一眼。
“見了,吃了閉門羹。”我找了個乾淨的椅子坐下,坦白。
什麼事都瞞不過傅寒聲的眼睛。
傅寒聲重新低下頭,在我椅子附近繼續找尋,“正常。”
“正常?”
我不解的歪著頭,“我以為諒解書的條件夠誘人了,想不到他這麼薄情寡義。”
“你以為誰都像我一樣嗎?”傅寒聲譏笑著,很快在地上拿到了一個胸針,“找到了。”
我翻了個白眼,再看那胸針,不屑的笑道,“這胸針很普通,而且不可能跟這件事有關係。”
現場本來是儲存的很完好,但那天假警察先一步而來,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被他們一掃而空,調查的進展滯阻,江語也因為證據不足而無法定罪。
傅寒聲將胸針塞到我手裡,順勢將我拉了起來,“走吧,去李保辦公室。”
我就這樣一頭霧水,任憑他拉著。
等於被拖到了李保辦公室。
陳設櫃裡的雪茄還在,不知道全賣了能不能抵償我那宴會廳的損失。
估摸著,不能夠。
可是他人已經死了,留下的就只有這麼多。
見我打量那展櫃,傅寒聲食指和拇指捏住我的下頜,硬生生的把我的頭掰了過來。
嘶——
“疼!”我憤怒的打掉他的手,“發著燒手還這麼大力氣!”
他鬆開手,敲了敲展櫃的另一邊,“我脖子不能扭,只能扭你的。”
我順著他的手看過去,一枚胸針。
跟我手裡的這一枚雖不一樣,但一打眼就能看出是一個系列。
傅寒聲睨著眼縫看我,滿嘴譏諷,“查一查,你就知道了。”
說完,他走向辦公椅,悠閒的坐了上去。
我拿出手機,照了一下,搜尋。
胸針是f國一位設計師的自有品牌,每一枚都是手工製作,價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