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便有人來驅趕她。
暮生:“請讓我見殿下一面,若這真的是他的意思,我便走……”
“這……”那人有些為難。
卻見姝兒出來親自趕她:“自從你來了,這府中就再沒有發生過什麼好事,你難道還不覺得自己是個掃把星,到了哪兒害了哪兒嗎?二殿下和府上如今這副模樣,全是拜你所賜,你若是當真為了他好,為何不能離開他,離開皇城?”
腳下有些虛浮,身子漸漸開始站不穩。
而後,眾人也似贊同她所說一般緘默著。
暮生便轉身離開了,背影中幾分蕭瑟幾分落寞。
夜裡煜月從外面回來,醉意微醺,一手仍舊攬著一個細腰肢柳葉眉,風情萬種的女子回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姝兒便在門前等著他回來,果不其然又瞧見了這麼一幕。
她快步走上前去,便是狠狠的一掌,那美人臉上頓時便印上了個紅紅的手印,撲在煜月懷裡哭訴起來。
被她吵得有些煩心,想要作勢斥責姝兒幾句,姝兒卻先他一步開口:“她回來了……”
煜月怔了怔,半晌才反應過來她所說的是誰,嗓子變得艱澀,努力著問了一句:“在哪兒?”
“我未曾許她進府。”
煜月聞言立時便疾步離開。
身後的美人不住的喚著,他卻再也不理。
自從暮生跟著煜陽走後,煜月日日裡便都是如此,醉生夢死,好似這樣便能輕易麻痺自己一般。
於是姝兒便想,有一個她在,總比你日日帶回來一個強。
城中各處尋了許久卻不見人,突然卻有了答案。
於是便朝著花滿樓的方向去了,果然,在門前尋到了徘徊不定的她。
日日夜夜的思念,幾乎要一瞬間便將他盡數吞噬,他竟然一時之間有些難以相信朝思暮想的人就這樣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步子不經意的在慢慢靠近她的時候慢了下去,卻又在確定的那一刻幾乎是跑著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他的力氣極大,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他的骨血中去。
“我們回家吧。”煜月嘴裡不住的只喃喃重複著這一句。
“好。”暮生用盡了所有力氣一般回了他。
是夜,煜月大發雷霆,將當日將暮生拒之門外的諸人盡數狠狠的責罰了一頓,虧得暮生說了幾句有些才免了被驅趕出去的責罰,對她便不似先前一般排斥。
夜裡,煜月將暮生安置好便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他險中求勝賭了一把,好在,他終於沒有輸了她。
即便如此,心中還是有眾多紛雜的思緒難以平定,便命人去取了酒來。
不知到底飲了多少,亦不知飲到何時,意識渙散,他便只好一人強撐著尋了房門進去休息。
本來已經入眠,卻突然被身上壓上來的人嚇了一跳,即便識得是他還未等暮生開口煜月便悉數將所有的話堵在了她的唇中。
暴虐肆意,沒有半分溫柔可言,只是像是要將許久以來的憤懣以及思念全部發洩在她身上一般,於是啃噬揉捏,弄得她極痛。暮生鮮少見煜月如此,只因他一直都是溫潤如玉的性子,待她自然亦是無比珍視,向來不會如此。
第二日一早,身邊的人早已經不在了。
暮生因著昨夜歇的不好,許久才起,只是撐著痠痛無比的身子起來卻又有人傳來煜月要立府中一個丫鬟為側妃。
梳洗過後暮生便亦急急忙忙的趕了去,卻聽聞眾人議論紛紛說昨日裡殿下醉酒竟然不小心將這個丫鬟輕薄了,如此才要冊封她。
那丫鬟跪在那裡,臉色有倒是有幾分委屈,煜月的臉色亦很不好看。
他今日一早起來便發現自己身側躺著她,偏生他昨日裡醉酒厲害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既是自己當真做了這種事便只好給一個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