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煜陽仍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既是有事我便不做打擾了。”煜陽客套著說完便轉身離開,卻不幹脆,仍是一步三回頭向著暮生方向,似戀戀,似不捨。細究才會發現那眸子中聚齊的卻滿是玩味和危險的意味。
待煜陽走後,煜月也堪堪沒了興致擺了擺手讓暮生退下又開始飲起酒來。
暮生回了房坐在梳妝鏡前細細勾勒著鏡中人的眉眼如畫,可,他不喜歡亦不在乎。
“轟隆,轟隆。”
突然傳來了陣陣雷聲,像在預示著什麼。暮生便慌忙捂住耳朵,她向來最怕雷雨天氣。
暮生害怕的緊便提了裙擺跑出了房門四處尋找煜月,最終到了他的房門前,她邊拍門邊叫:“煜月哥哥,打雷了,我害怕。”可久久無人回應。
“轟隆!”又是一陣雷聲。
暮生怕極了便靠著房門坐了下來閉了眼雙手緊緊捂住耳朵。
煜月回房便看見暮生坐在房門前的地上閉著眼睛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捂住耳朵。
他自然知是為何,從小到大這丫頭一旦遇著雷雨天必定害怕的躲到他這裡來。
有一次雷雨下的好大,暮生便淚眼朦朧的跑到煜月房前敲門:“煜月哥哥,我怕打雷。今天讓我和你一起住好不好。”煜月不許,她便哭個沒完總是惹得煜月心軟爾後沒法子將她帶進屋子上他的榻歇息。可惜這丫頭睡覺極不老實總是睡著睡著便湊到他身畔抑或小手緊緊的擁著他,煜月每次輕輕推開她,她不一會兒又擁住他。
想到這兒煜月心軟了軟想將她抱進房裡放到榻上歇息,卻又突然想到她長大了,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小丫頭了。於是便蹲下身將她打橫抱起來準備送回她房間去。
暮生見著是他聲音露了哭腔:“煜月哥哥,我怕。”隨後抱緊了他的脖頸。
煜月的心突然就不清不楚的模糊的疼了一片,柔聲哄著她:“沒事了,我在。”
將暮生放到榻上為她脫了鞋子蓋好被子,煜月便坐在一旁直等到她真正入了眠才離去。
回了房中煜月心下鬱結,想到煜陽日中來說的那些話不免又傷懷。於是又開始灌酒,一杯接著一杯可舉杯消愁愁更愁。
煜月的酒量是不淺但今日委實喝了太多,神智也有些不清醒了。
他跌跌撞撞的出了房門許久卻突然忘了自己要做什麼便隨著記憶循著路回房去。
他見著一扇熟悉的門便推門而入,待他到了榻前才發現還有位女子躺在上面,他愣了一愣但只一瞬這種疑慮便悉數被驚喜所代替。
那不是別人,是他的暮聲啊!是他朝思暮想難以忘卻的暮聲啊!
暮聲聽著推門而入的響聲便醒了過來待坐起來看清來人正準備問煜月一句何事,還沒來得及開口,話,便悉數被煜月堵在了唇中。
暮聲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煜月又突然將她壓在了床榻上十指交臥,一遍遍吻著她的眉眼,她的臉頰她的唇,溫柔繾綣。
暮生閉上眼。許是他微醺的酒氣也染的她醉了她甚至想就這般受著他對她僅有的這一次愛憐。反正年少時一眼傾心,少年時朝夕相對,她早就在這冗長的歲月中不知何時丟了心,將心丟到他身上多久。
漸漸的,整個屋子中便都是灼熱的氣息,煜月和暮生身上的衣物許多都褪盡在,淩亂的堆在地上。
煜月吻暮生的耳垂開始輕聲低語:“暮聲,你終於是回來了,你可知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過得有多苦。我想你……”
暮生突然就醒了過來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原來是她啊!是暮聲不是暮生。
暮生使勁兒推開了煜月,她下榻走到他面前眼角含淚“啪”一巴掌便扇了過去。隨後又拿起桌上涼掉的茶水潑向他聲嘶力竭,亦是第一次不曾喚他煜月哥哥而是連名帶姓:“煜月!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她,你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