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高華”的少年忽然提起茶壺向自己走來,有禮淺笑,“可否讓丕代勞?”
大漢被“小白兔”蠱惑,退開半步,回神後乍然失色,但見男子沒有反應,只得笑出滿臉褶子,輕手輕腳退到一邊。
身旁的兄弟,果然個個在擠眉弄眼,嘲笑自己。
大漢剮了兄弟們一眼,一轉身,卻見那一看就是個乖仔的少年,提起茶壺,先將茶水倒往桌前一人的領口,再倒向另一人的……臉???!!!
這下,睡著的兩人頓時手忙腳亂地站起,十成十的醒了。
大漢暗地裡回身,眼角流了一滴面條淚。
這年頭,長得好看的人都是“真人不可貌相”呀。
“我勒個去!謝小二郎,又有誰給你氣受!”
李兆先將脖子扭來扭去,低頭的一瞬,忽然看見後邊有幾雙軍靴。
頓時正經神色,道:“你們……”
一大漢上前,道,“錦衣衛奉旨,前來接收陽江沉船物件。陽江縣令讓我們來找你們。”
李兆先嚥了咽口水,想到之前的“金鐘”,暗自怪自己嘴賤,金鐘,金鐘,分明是錦衣衛的警鐘!
另一邊,謝正抹抹臉,看著堅持一百年坑兄不動搖的謝丕,第三百八十八次在心裡朝天喊冤,當初為何是自己第一個託生在孃的肚子裡。
有弟如此,做兄長的,真的是每日淚流洗面,抗打擊能力日進千裡。
眼角微瞥門邊,見陽江縣令袖著手,誠惶誠恐地給自己拱手賠罪。
心裡嘆息一聲,男人何苦為難男人,罷了。
“即是如此,請諸位稍待,我等去整理一應寶冊。”
待兩位“兄長”離開,謝丕便道,“請諸位上座。”
陽江縣令連忙招呼身後的一串丫頭,“去!給大人們上茶去!”
丫頭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魚貫而入。
茶水敬上,陽江縣令卻硬是不進來。
謝丕嘴角微抽,只得自己趕鴨子上架,與錦衣衛客套。
“還未請教尊駕大名。”
“沈越。”
“原是沈大人。”
本以為錦衣衛皆不茍言笑,不料這位大人倒還算溫和。
“你在此地多少時日?”
“約莫兩月。”
“可知徐穆在何處?”
“聽兄長說,在瓊州府探訪民情。”
“可能與其聯絡?”
“這……兩廣總督或許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