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質速度極快,白白起來時他已然準備妥當, 連馬車都備好了。
白白雖有些疑惑, 但還是抵不過想出去玩的心思, 往日家中兄弟對她和小玉極為看重,根本不敢讓她們遠門,每每總讓她們呆在家中, 足不出戶才是好的。
是以從來沒有看過這外頭的山山水水, 心中又怎麼可能不向往?
白白特地去外頭繞著馬車看了一圈, 發現裡頭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確實是要出遠門的架勢, 她連忙歡喜地回去填飽肚子, 又回屋選了許多喜歡的衣裳, 開開心心收拾了起來。
秦質看著她一件件認認真真疊好往包袱裡塞, 眉眼的笑意寵溺就擋也擋不住,雖然白白疊好的衣裳和沒疊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一個亂字, 但他就是覺得自己的寶貝娘子很是賢惠。
待白白磨磨蹭蹭將包袱塞好, 秦質伸手接過,神情溫柔, “沒了嗎,還有什麼想帶的?”
白白聞言又回衣櫃看了一遍, 走回秦質面前搖搖頭, “沒了, 喜歡的衣裙都帶了。”
如今可是愛穿裙子, 還知曉挑好看的穿,可是愛美了。
秦質看著這嫩生生的乖模樣,忍不住眉眼帶笑低頭輕吻了下她額間,拉住她的手往屋外去。
一路進了堂屋白白才想起缺牙,她連忙松開秦質的手,跑去抱起了窗旁的小屋子回來,“我們帶上缺牙一起走罷,它也沒看過外頭的風景。”
屋子裡頭的缺牙正窩在搖椅裡晃得自在,被白白這般強行抱到秦質面前,小眼兒當即睜大,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一聲微弱的尖叫後,它轉頭沖著白白抽抽搭搭地嚎,模樣很是悽楚可憐。
秦質都不耐煩看這藥丸子惺惺作態,每每總愛沖白白撒嬌博同情,惹得白白的關注點都在它身上。
不過見自家娘子實在想帶上這顆藥丸子,他還是去取了一隻鈴鐺過來,“娘子,這屋子帶著不方便,不如裝在鈴鐺裡,帶著也方便些,它想看什麼都能看的見。”
白白聞言連連點頭,抱著小屋子放到一旁桌案上。
秦質將鈴鐺放在缺牙身旁,缺牙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鈴鐺,顯然很不喜歡,黝黑的小眼兒又開始淌眼淚,挪動著身子避開秦質的鈴鐺,抬頭看向白白淚眼汪汪,正想要張嘴巴沖著白白嚎幾聲。
秦質會理它才有鬼,根本不給半點機會,伸手將鈴鐺從它頭頂罩下,啪嗒一聲關上鈴鐺,末了抬手拿置眼前,眼含淺笑不以為然地看著。
裡頭的缺牙惱得在鈴鐺裡蹦跳起來,發出一連串憤怒的微弱嘶吼,末了一口咬上鈴鐺邊緣,很是兇狠。
白白仔細看向鈴鐺裡頭的缺牙,可惜只能看見參差不齊的小白牙,不由急道:“缺牙,可別咬崩了牙!”
缺牙聞言嗷嗚一聲,倒回鈴鐺裡又抽抽搭搭起來。
秦質神情頗為愉悅,俯身將鈴鐺掛在她的腰間系帶上,拉過她的手繼續往外頭走。
白白低頭看著掛在腰間的鈴鐺很是稀奇,又看了眼秦質身上的鈴鐺,心中莫名歡喜。
二人走到院門口,白白被秦質半抱半扶上了馬車。
褚行正好抱著一箱子書從同濟醫館回來,見他們出來,連忙快步上前在秦質面前站定,“公子,已然和老先生告別了,只他喝醉了酒,屬下也不知他究竟有沒有聽進去,這一箱子書是老先生要我帶來給你的,說全是他往日行診的醫書,如今全送給你。”說著,他又伸手將懷裡的錦囊拿出遞去,“這是那他給您的,說往後遇事再看。”
秦質伸手接過錦囊,隨口吩咐了句, “將書收起來。”便一撩衣擺上了馬車。
白白見他進來,便後退些許靠在馬車裡頭,這馬車裡頭鋪了白毛軟毯,一旁放著矮幾,上頭擺著清茶點心,瞧著就極為愜意。
秦質在她身旁坐下,她就跟沒骨頭一般習慣性地靠在他旁邊,“褚行不用回他主顧家中幹活嗎?”
秦質伸手攬過她的肩頭,隨口道:“他做錯了事被主顧趕出來了,沒處去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