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掌心貼細膩的肌膚一下下摩擦,腳慢慢熱了起來,腳被磨熱了,白骨涼涼的身子也慢慢暖和起來,身子舒服了便微微有些犯困,不由身子往一旁躺去。
這般側身一躺越顯身姿,素白的衣衫覆蓋在身上,腰肢纖細,腿細而長,衣擺下頭露出一截白的發光的腳踝,白生生的腳丫子被男子的大手握在手裡把玩,莫名顯出幾分曖昧。
白骨窩進柔軟的被子上看他,那微微垂眼的模樣很是認真,手上力道不輕不重特別舒服,連腳趾頭都周到的按摩到,不由舒服得閉上眼。
過了一會兒卻覺那手順著腳往小腿上慢慢撫去,掌心的溫熱一路摩挲上去,莫名叫人心口一慌,她不由睜開眼帶著些許疑惑看向他。
秦質觸及一手的光滑細膩,那般柔軟光滑似吹彈可破根本不似男子,叫人莫名松不開手,他頓在那一處許久,連呼吸都重了幾分,花了極大才剋制住沒有在往上移去,按摩了幾下光滑的小腿便鬆口了手。
白骨以為他按好了,便收了腳放到床榻上,抱著枕頭窩在床榻上,卻不防他起身坐在床榻旁,伸手握著她的腳腕處,將她雙腳放進懷裡。
裸露的腳觸及到他的衣衫,溫熱的體溫隔著衣衫透來,只覺腳被放進暖爐之中,極為舒服,也極為……不自在。
白骨覺得身子有些熱,忍不住縮回腳,卻被他伸手按住,她微微一愣看向他,還未說話,便聽外頭婆子道:“公子,藥熬好了。”
秦質應了聲,那婆子便端著藥往屋裡來,白骨莫名有些不自在,只覺這般有些太親密了。
可那婆子進來後,見到這般情形,也沒覺得奇怪,面色八風不動地將藥放在了一旁的矮幾上,又退了出去。
白骨見她這般尋常模樣,便以為自己太過敏感,心道自己以往一個人慣了才會這般不習慣。
秦質端起藥,手貼碗外壁試了試,遞到她面前溫聲道:“溫度正好,趁熱喝了罷。”
白骨坐起身,湊近看了看碗裡的湯藥,烏黑一片,一看就極苦。
秦質一看湊眼前的腦袋,那睜著眼兒看著的模樣,似乎有些怕苦,他不由淺笑起,拿著勺子微微攪拌一下,正要親自喂。
卻不妨白骨突然伸手接過碗,仰頭整碗幹了,與喝酒一般爽快,可惜才喝完便覺一番苦味湧上來,不由皺了一張小臉。
秦質笑著接過碗,摸了摸她的腦袋,誇贊道:“白白真厲害。”
白骨聽到厲害二字,莫名心頭一刺,往日自己哪裡會喝藥,受再重的傷也是硬扛過去,現下卻喝起了藥。
一時間,藥的苦味似乎泛到了心裡,她垂著眼睫,半晌才低落道:“我已經好了,不想喝了。”
秦質聽出幾許落寞之意,看了眼一旁這只耷拉著眉眼,半點提不起勁的樣子,面上的笑微微一頓,默了許久輕輕開口道:“好,不想喝就不喝,都依你。”
秦質將碗放在矮幾上,起身拉開錦被讓這可憐巴巴的一隻鑽進來,又輕輕用被子裹好。
白骨以為他要走了,不由窩在被子一眼不錯地看著,明明想要人陪卻又不開口說,那濕漉漉的眼兒叫人看著心都塌了一半。
秦質複又坐在床榻邊上,伸手過來將她的碎發拂至耳,輕聲道:“好好睡一覺,明日帶你去珍饈樓吃好吃的好不好?”
這般輕柔溫和的對待,叫白骨心中一酸,眉眼微微一耷拉,聲音都委屈地有幾分發顫,“暗廠被邱蟬子搶走了。”
秦質語調越發輕柔,“我知道。”
白骨垂下眼睫,“我是不是很沒用?”
秦質聞言在一旁躺下來,身上淡淡藥香輕輕襲來,手伸過她脖頸處,將她人帶被子一道抱進懷裡,手指點了點她眉間的硃砂痣,又隔著被子在她背上輕輕拍著,低聲哄道:“怎麼會沒用,你在哥哥心裡是最好的。”
白骨抬眼看著他,見他神情不似安慰,心裡莫名好受了些,便安安靜靜靠著他懷裡,連著好幾日沒正經閉過眼,現下這般窩在兄長的懷裡極為舒服,滿滿的安全感,眼睛一閉不由慢慢陷入了夢鄉。
秦質輕輕拍了很久,見懷裡的人睡著了便停下來靜靜看著。
細長的眼睫微微垂下,在眼下投出一道陰影,唇瓣一點血色也沒有,偏生眉間的一點硃砂痣卻是鮮紅,顯得極為脆弱,任誰看了都會平白生出一絲憐惜,可惜……這其中不包括秦質。
秦質看了半晌,忽而慢慢靠近白骨,薄唇微微靠近那淡色唇瓣,兩唇之間隔著一紙距離,他輕移模仿著親吻的舉動,這個距離剛剛好不會太近惹得白骨醒過來,呼吸相貼交纏之間又莫名生出一些刺激。
秦質忽而輕輕笑起,溫文儒雅的外表透出幾許恣意妄為,平日溫潤的模樣莫名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