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者三樂?”“樂驕樂,樂佚遊,樂宴樂。”
“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
氣死我了,一本論語,從頭到尾翻了一通,也沒把大郎問倒!敢情你這小樣兒,剛才是在裝孫子呢吧,連楊令公都被你忽悠了。
二郎見我表情不善,忙勸解道,“梅姨,請別生氣,大哥的學問在府學裡,雖算不得數一數二,但在我們這一幫蒙蔭子弟中,稱得上勤奮好學,程夫子還曾誇他,若不是將來要承襲武爵,倒可以去考個舉人。”
我將書一合,往桌上一拍,嚴肅道,“那為什麼在將軍問話時,他一問三不知?”
四郎扭捏道,“梅姨,這都怪我,大哥是怕我被父親責打,才閉口不說的。”
“為人謀不忠乎?”我問道。
這小子,膽夠大,欺負父親沒文化!看我怎麼“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梅姨說的是,我本不該欺瞞父親,大郎願領責罰。”說完他上前一步,將雙手攤開。
二郎將頭扭了過去,不忍觀看,三郎瞪大了雙眼,退後了一步,四郎還待再勸,卻被大郎喝住。
我抓起了戒尺,朝著他覆有薄繭的黝黑手掌,就要狠狠拍下,一血當日綁架之仇,卻在觸及到他那堅毅的目光時,一時下不去手,戒尺懸在半空,停住了。
不行啊,想來這小子皮實得很,以前沒少挨過打,打他那我不是毫無成就感!
“不如你說一聲,小姐姐,對不起,我就放過你!”我和顏悅色地引導他。
大郎瞬間臉黑,無言以對,其他三人也是愣在當場,完全get不到我神馬情況?
“怎麼樣,好好地向我認個錯,這可比捱打好多了吧!”我笑嘻嘻地望著他。
“您還是打吧!”他毫不留情地拒絕道。
這死小子,跟我玩“威武不能屈”這一套是吧?!好啊,那我成全你,“給我去演武場蹲馬步,直到天黑為止!”
那一日下午,三位弟弟十分自覺,陪著大郎紮馬步,直到晚飯時,四人腿還是抖的,我有點心虛,一直低頭扒飯。
楊令公卻在見到後,對我肅然起敬,贊道,“妹子好手段,我起初還擔心你婦人之仁,從今以後,楊家兒郎的學業就拜託你了!”
我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