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之幹笑道:“為父實在太過想你,捨不得與你分開…”
“將你用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花言巧語收起來,在我這裡,行不通!”顧梓苒不留半分情面。
縱使無外人在場,顧行之被親生女兒這樣不留情面的呵斥,老臉到底是掛不住,幹咳兩聲,沉聲道:“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這次,便不打算走了!”
“皇城出事了?”顧梓苒神色變得陰冷。
她最是瞭解她這個父親的脾性,比她還要小上兩歲的女子,他尚且能下得了手,納入府中,這次倘若不是家中出了事,他又怎捨得舍下自己那些美妾。
自己在時,給他那些嬌妻立了不少規矩,如今自己來了邊城,他無人管著,自是作威作福。
“這…”顧行之躊躇著,實在是不敢告訴顧梓苒,他將皇城的家産,拱手他人了。
顧梓苒看著他的反應,陡然瞪大眼睛,出聲追問道:“你莫非將顧家的生意拱手讓人了?”
顧行之不疑有他,趕忙解釋:“梓苒,你聽為父說,實在是情勢所迫,為父也是不得已啊!”
“怎麼個迫不得已,能讓你連錢財美人都不要?”顧梓苒冷笑。
她就說他怎會舍了皇城中舒坦的日子,來這鳥不拉屎的苦寒之地。
“有人要誣陷為父投敵賣國啊,否則那樣多的真金白銀,為父怎會白白拱手送人!”顧行之面上盡是懊惱,想來自己是被人下了套了,顧家多年根基,毀於一旦了。
“小二,派人去查!”顧梓苒看向身後站著的男人。
男人面色陰沉,不茍言笑,得了命令,微點點頭,便邁步往外走去。
“我要的東西呢?”顧梓苒看向顧行之。
顧行之回過神,在懷中翻找著,不多時,捧了個明黃色的聖旨來,小心翼翼的放到顧梓苒的手上。
眼中帶著期頤:“梓苒,如今能救顧家的人,便只有你了!”
顧梓苒將聖旨展開,嘴角微揚起。
有了這聖旨,她便是名正言順的七皇妃。
“上元節,就快到了罷!”顧梓苒口中喃喃。
劉奇那邊還沒有動靜,只怕是忌憚鳳九,既然如此,那自己便親自去上一趟!
入夜,鳳九久等不見劉奇,同若柳一同往書房走去。
一隻信鴿撲稜著翅膀,落在鳳九肩上,羽毛劃在鳳九臉上,隱隱做癢,鳳九咯咯笑開,小心的伸出一隻手去撫它潔白的羽,忽然摸到它腳上的竹簡。
鬼使神差的,將其中的字條取了出來,展開看過,眼前一黑,踉蹌著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過去。
“小姐,小姐!”若柳慌了神,高撥出聲。
劉奇聽得聲響,推門走了出來,只看見鳳九倒在地上,信鴿在一旁叫的吵嚷。
若柳滿臉淚痕。
快步上前,將人攔腰抱起,往房中走去。
鳳九自混沌中睜開眼睛,入目是雕花房梁,天色大亮,陽光透過窗柩透了進來,打在她眼瞼之上。
鳳九想起自己昏睡之前看到的那封信件,心下慌亂,在床榻之上找尋著。
廂房的門被人自外推開,劉奇迎著光,端著一個紫砂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