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同小二皆被上官思凡打點過,無論那管家說什麼,皆是不知。
管家無法,只得悻悻離去。
抵在掌櫃的背後的那一把刀緩緩放了下去,上官思凡以劍指地,喘著粗氣,甚是虛弱。
掌櫃的擦了把額上冷汗,燦燦笑到:“姑娘,我這樣說,對吧?”
上官思凡自懷中取出一錠金子,扔到地上,往樓外走去。
城外。
蕭長峰一手執劍,一手捧著一個酒壺,喝的爛醉,搖搖晃晃的往前走著。
醉眼惺忪,眼前的事物都看不大真切,依稀看見一個人影在地上橫臥著,自嘲的笑笑。
自言自語道:“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怎會有人在此睡大覺,定是我喝多了,看花眼了!”
說罷,繼續向前走去,腳下忽然絆到個東西,往前跌去,直摔了個狗吃屎,酒也醒了大半,轉身看去,那光禿禿的草地上,果真躺著個人,胸口下三寸處,還插著一把斷劍。
蕭長峰倒吸了一口涼氣,爬了起來,不欲多管閑事,正要走,視線卻忽然被那人身上的腰牌吸引,走了回去,將腰牌拿在手上,卻見腰牌後面寫了個鳳字。
竟是陰差陽錯,碰到了被拋屍荒野的鳳煜,蕭長峰伸手探了探鳳煜的鼻息,竟探得鳳煜有幾分微弱的鼻息。
皇城裡姓鳳的人可不多,他便認識一個。
蕭長峰將腰牌塞回到鳳煜衣袍之中,扔了手上喝了一半的酒瓶,舔了舔唇:“算你走運,碰到了我!”
說罷,將人抗到肩上,帶著鳳煜往林外走去。
如今寒冬臘月,是禁獵期,這深山老林,除卻那些老獵人,也不會有人來了,今日若不是碰到了他,這人在此躺個幾天,便真的死了!
邊城。
顧府。
顧梓苒正算著賬,聽得小廝來報。
“小姐,老爺到了!”
顧梓苒停了手,冷笑一聲:“倒是來的快!”
書信不過來了幾日,便舉家帶口的到了。
還未待顧梓苒起身,腳步聲便在屋外傳來,顧行之滿臉燦笑,有些忌憚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梓苒!”
顧梓苒抬頭看去,只見她老子頭上臉上皆是風雪,鼻尖被凍得通紅,身上只有一件禦寒的貂皮,細看去,貂皮之下穿的,居然還是單衣。
顧梓苒雖不滿她父親沒甚作為,可也看不得他吃了苦,神色陰沉下來,看向他身後的管家。
“你們怎麼做事的?將老爺凍成這樣,還不快去拿毯子來!”
“是!”管家也甚是忌憚顧梓苒,當下便往外跑去。
顧行之笑的越發殷切,走到顧梓苒書桌旁坐下,看見桌上的賬簿,和藹道:“做賬呢?怎麼不叫個人來幫幫你?”
“邊城生意不多,我一人還能應付的來!”顧梓苒說著,倒了一杯熱茶送到顧行之手上。
顧行之接過,拿在手上,猶豫再三,還是鼓起勇氣道:“梓苒,為父這次來,便不打算走了!”
“什麼?”顧梓苒有些愕然:“信上不是說,你是來看看邊城的生意,等回暖了便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