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震驚,兩位阿闍梨目光也為之一凝。
耿江渡深深蹙起眉,面色變得十分嚴肅。
耿江渡:“還有呢?你說你看到了魏瑕的秘密,那是什麼。”
謝輕眠說:“魏瑕的元神,是白金光暈。”
耿江渡:“……”
她轉頭去看兩位阿闍梨。
比丘尼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元神白金光暈,是無瑕體的象徵,向光山的創派人,也是無瑕體。
也就是說,向光山的秘傳心法,和魏瑕完全契合。
周閬嶼垂下眼,掩飾內心震驚。
他不知道魏瑕竟然是無瑕體。
無瑕體,是天生自然之子,幾十億人裡都出不來一個,要麼就是生下來就夭折,要麼就是命數奇詭,比如向光山的創派人,到最後瘋了,年僅十八就去世,正是在去世那年,創宗立派,開創了千年淵源的向光宗。
對修行者來說,和自己體質屬性完全契合的心法,就是無上心法。
就算魏瑕接受了魏家的傳承,也不會拒絕向光宗的秘傳心法,對修行者來說,沒有比在修行之路上不斷向前更重要的事。
他甚至可能成為向光宗的下一代繼承人。
同為繼承人候選,周閬嶼倒沒有生忌,只是覺得哪裡有一點不對勁。
謝輕眠分析:“把我的預知上報組織,陳述林北柔的威脅性,向組織提交申請,讓魏瑕和林北柔分開,到時候,組織把林北柔調往基地,我們就能去接觸魏瑕,讓魏瑕歸於向光山。”
一時間,眾人都沒有說話,各自陷入沉思。
對於向光山來說,一個無瑕體的助力太大了,就像一片海域有了一條龍鎮守。
魏瑕目前是華洲境內唯一的靈脈淨化者,他若是歸入向光山,向光山便是天下修行者的朝聖之地。
組織內對靈脈共鳴者的態度,是雙面的,既保護他們,又防備他們。
能淨化靈脈的人,也能汙染靈脈。
所有靈脈共鳴者身上,都有一道封印,也是某種自毀開關。
林北柔現在只是被靈脈接納,還沒有進行過特殊訓練,不能和靈脈共鳴。
上次魏抒培想把她帶回基地,方便組織訓練,也方便給她上一道封印,萬萬沒想到,被魏瑕直接截斷。
魏瑕帶著林北柔出逃,組織倒不好輕易行動了,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來魏瑕配合調查,讓組織一樣一樣清查他的資産,組織更不好動手。
魏瑕的支持者和信仰者很多,這些人平時不聲不響,屬於沉默的大多數,要是組織沒有正當理由,直接撕破臉發動襲擊,肯定會出大亂子,打破修行者圈子的局勢穩定。
所以,組織試探性發起過一次突襲行動,周閬嶼也參與了,結果也沒能拿下魏瑕。
那次行動是一次試探,試探失敗,組織就不肯輕易出手了。
那群老東西,慎之又慎,老狐貍成精一樣,一個個都不肯擔責。
耿江渡在組織裡是高層,師門卻是向光宗,魏瑕被人陷害,剛好向光宗可以提供合作,將人帶迴向光山。
向光山底下,有一條受到汙染的靈脈,如果魏瑕能一舉淨化,向光山就能恢複一千年前古代才有的靈氣。
梁巍英依然打算嚴懲謝輕眠,不過謝輕眠這一番話,卻符合向光山的利益。
無瑕體,是不能有色近身的。
這不是聳人聽聞,而是修行者實打實從前人那裡得到的經驗,像周閬嶼,雖然不是無瑕體,卻也是按照向光宗的密宗標準培養,一直是處子之身,以後也不會結婚生子。
魏瑕和林北柔,必須分開,這樣確實符合向光山的利益。
梁巍英看了耿江渡一眼,在師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思慮。
比丘尼阿闍梨卻開了口:“那位林北柔小友,尚未犯下任何業力,向組織提請讓她去基地一事,不可。”
謝輕眠眉心狠狠一跳,面對比丘尼阿闍梨,不敢有任何反對之言。
梁巍英:“是,那依太師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