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阿裡奧斯反應,她伸手去抓他的手,同時指甲運力,上面的粉末微微閃爍,這是頂級巫術製作的迷情露,能讓任何人對她著迷。
手上落了個空,謝麗爾眼前一晃,什麼都沒有,轉身看去,阿裡奧斯·索恩伯格早就不在了。
謝麗爾一陣錯愕,懷疑自己是看花了眼,怎麼會有人上一秒還在眼前,下一秒就不見了,簡直跟幻術一樣。
“小姐,你的裙子怎麼回事?需要幫忙嗎?”侍應生走了過來,關切地指著她的裙子。
謝麗爾低下頭,發現櫻桃紅短裙邊緣出現了黑色的不明物,就像在石油蹭過一樣,還發出了難聞的味道。
她臉色扭曲,倒退一步,這是迷情露成分變質的味道,她沒空思考,匆匆朝洗手間奔去。
林北柔被魏瑕帶到了外面庭院,魏瑕走了另外一條小路,將她領到了書房。
“你說我父親怎麼了?”林北柔問。
魏瑕:“貝林妲,我們的研究機構不僅涉及科學,還涉及一些超自然領域,我要說的事你或許無法接受,請至少給我一個機會,先聽聽看。”
林北柔皺起眉:“你想說什麼?”
魏瑕:“你剛才是在和阿裡奧斯調情嗎?”
林北柔一臉荒謬:“什麼?你在開什麼玩笑!”
魏瑕:“他看你的眼神就像要把你吃了一樣,其他男人沒有那樣看你,是你對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嗎?”
到了私下,沒有其他人的注視,他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鬆了鬆領帶,威逼地看著林北柔。
一股怒火沖上林北柔心頭,她抱起手臂冷笑:“你在說什麼無中生有的東西,我和阿裡奧斯就是在正常談話,我們今天晚上才第一次見面!”
魏瑕:“才第一次見面,就親密地直呼其名了?”他的語氣逐漸有種變質的味道。
林北柔:“你簡直不可理喻!”她懶得再和魏瑕多說,直接朝書房門口走去,手肘被猝不及防一拉,魏瑕將她拉到自己懷裡,從背後鎖住她。
林北柔雞皮疙瘩都起了三層,和阿裡奧斯靠近她時那種熱熱麻麻的感覺不一樣,這種感覺純粹就是不適,她用力掙紮了起來:“放開我——”
魏瑕居然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將她往後面扯,林北柔不得已跟著倒退了幾步,失去平衡,被魏瑕抓住按倒在了地上,魏瑕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嚨,眼裡閃著對阿裡奧斯的愱恨,當看到林北柔臉上的震驚和厭惡時,他又變臉一樣恢複了平時優雅的表情,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放鬆。
魏瑕:“守約戒到今天為止就沒用了,你必須懷上我的孩子,生下我家族的血脈,我們兩個家族結合誕生的孩子的血,就是製造出不老藥的關鍵,這就是菲爾茨赫伯特侯爵答應我們聯姻的真相。”
林北柔看見他張開嘴唇,叼住了守約戒,把守約戒拔了下來。
林北柔:“……”這個人怎麼這麼惡心!再矜貴的皮相也無法掩蓋她對這個人的陌生感,不行了,感覺再叫他魏瑕,她都要吐了。
如果是……絕對不會這樣對她,等等,如果,如果是誰?
強烈的違和感越來越重,大腦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彷彿有迷霧罩頂,攔住真相。
好好想,只差一點點了,就隔著一層窗戶紙。
林北柔握住大衛·懷丁頓的手腕,一邊努力回憶,正當有什麼記憶碎片快要從深水浮上來,太陽xue卻一陣尖銳刺痛。
林北柔:“呃呃呃……”強烈的暈眩襲擊了她,她聽到了縹緲的銅鈴聲,鈴聲泰山壓頂,讓她無法思考。
她感覺到自己沒有戴訂婚戒那隻手上,守約戒被大衛摘了去,他居然想在這個地方?!
正當林北柔被怒火支配卻被鈴聲莫名其妙壓制,書房門被敲響了,很重的三聲。
大衛動作停了下來,門外傳來了一個低沉又不失清澈的青年音,略帶一丁點粘粘的鼻音,辨識度極高,不論是摩擦音還是破擦音,磨在人耳膜上讓人腦袋酥麻,聽一秒就不會忘記。
“我聽到有聲音,出什麼事了?”是阿裡奧斯·索恩伯格。
林北柔張口想叫,大衛卻死死捂住她口鼻,人的鼻子也被捂住,很難發出聲音,只有悶悶的細微鼻音。
大衛:“沒事,是我在看資料,你先去休息吧。”
“可是好像有東西掉在地上了?”阿裡奧斯問。
“是客人養的狗跑進來了,我在陪它玩。”大衛面不改色地撒謊。
“原來是這樣。”阿裡奧斯說完,外面響起他遠去的腳步聲,林北柔睜大了眼睛。
大衛朝林北柔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朝她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