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喝不喝的。許培在心裡嘀咕了一句,說:“我先報警記錄下他對我的騷擾,把婚約往後拖一拖。”
“然後呢?”
“然後……再說吧。”
其實許培也沒想好。
他總覺得,既然詹高都可以拖個十年,為什麼他不可以?
但潛意識中也知道這不是辦法,難道真要違反婚姻憲章去坐牢?
又或者……為了逃避坐牢離開這個世界。
賀亦巡沒再追問,似乎也在思考這個複雜的問題。他就像無情地餵食機器,一下又一下地把叉子送到許培嘴裡,也不知是誰剛還強調不準在床上吃東西。
一直到夜裡,許培的狀態都很穩定,也沒再發低燒。
他在網上搜了下其他oega的發q期心得,確定是賀亦巡的j液就和他的血液一樣,鎮定作用很強,否則他現在應該和賀亦巡開啟第二輪了才對。
不過作用再強,也無法讓發q期直接結束。許培用測量槍測了下腺體,螢幕變成紅色,意味著他的資訊素濃度仍然超高。
賀亦巡洗完澡進了臥室,躺進地上的被褥裡,掏出手機查起了資料。
許培翻身看著他:“你在幹嘛?”
賀亦巡:“搞手機。”
“我是說你睡那裡做什麼?”許培不滿地說,“apha有義務陪發q期的oega睡覺好嗎?”
雖然賀亦巡不知道很正常,但自覺性真的有點差。
賀亦巡沒多說什麼,收起手機,擠進了狹小的城堡裡。
好聞的杜松子香味彌漫四周,像天然的安睡劑。許培枕著賀亦巡的胳膊,靠著那結實的胸膛昏昏欲睡。
螢幕的亮光一直沒消失,發現賀亦巡看手機看得無比專注,許培好奇地湊了過去:“你在看什麼?”
“上面說,apha不用一上來就進入oega的期待感。”
滿屏都是淫穢的字眼,示意圖更是不堪入目。許培臉一紅,一把奪過賀亦巡的手機,放到了床頭櫃上:“不要學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沒了手機的光,周圍一下子暗了下來。
無事發生的樣子。
賀亦巡沉默了一會兒,問:“你不是說你的資訊素濃度會逐漸升高嗎?”
“正常來說是這樣,但你的j液好像很管用。”許培舒服地窩在賀亦巡懷裡,迷迷糊糊地說,“我估計鎮定效果會持續到明早。”
早上嗎?
賀亦巡心想,也不錯。
結果一直到第三天,許培都沒再出現神志不清的情況。
他還是不願意離開他的巢xue,除了偶爾起來走動,絕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床上。
賀亦巡已經做好攻略,發q中期——盡管他也不確定現在是否是中期——的oega,築巢行為加劇,自我保護意識增強,拒絕離開安全空間,強烈依賴apha照顧,因此對於小狗賴床,賀亦巡也只能放寬底線,允許他在床上吃東西。
在床頭放上新的電解質水,賀亦巡日常一問:“你情況怎麼樣?”
“挺好的。”許培說,“我中午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