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培簡直莫名其妙:“明明是你先問我的。”
說起來,賀亦巡還有好多正事都沒來得及問許培。
他又叉起一塊牛肉,等許培自己湊過來吃:“你請好幾天假,你的同事不會議論嗎?”
許培咬住叉子,回了個“會”,退開來說:“哪裡都有八卦的人,但剛好我的實驗室解散了,應該沒那麼多人關注我。”
賀亦巡點了點頭,繼續投餵:“你跟詹高聊了些什麼?”
“他想下週就登記結婚。”許培說。
拿叉子的手無意識地往下移動,許培努力往前夠,差點沒栽到賀亦巡身上。
賀亦巡迴過神來,把牛肉喂進許培嘴裡:“他真的是詹高嗎?”
“他給我的感覺更像是詹遠。”許培回想起那惡劣的行徑,又不確定地說,“但他的資訊素是海洋味,這確實是詹高的味道。”
賀亦巡:“雙胞胎的資訊素味道不一樣?”
“不一樣。”許培搖了搖頭,“一般來說,我們用於社交的資訊素是不帶氣味的,只分好意和敵意。像之前在銀行裡,詹遠釋放的資訊素壓制就是敵意的,而詹高強迫我發q就是‘好意’的——當然,超過了正常的社交範疇。”
“籠統地說,喜悅、樂觀都是好意資訊素,相反,害怕、厭惡等等,就是敵意資訊素。”
“這類資訊都很日常,即便無意中流露出來,和別人分享,也不算洩露隱私。”
“但有一種資訊非常私密,就是跟‘性’相關的所有資訊,包括資訊素氣味、是否處於發q狀態、是否想要交配等等……這一類資訊通常是不會輕易釋放出來的,因為稍不注意就會被扣上性騷擾的罪名。”
“阻隔器主要遮蔽的也是這類資訊,但在高等級面前都是白瞎。”
“本來詹高沒有要強迫我發q,是他釋放了資訊素氣味,我下意識回絕,把他惹生氣了。我感覺他像詹遠就是覺得他脾氣不穩定,以前詹高不會這樣。”
“不過如果他真是詹遠的話,說明s級apha還可以模擬別人的資訊素氣味。”許培摸著下巴,沉思著說,“這樣我們的猜測很可能都是成立的,比如s級可以標記apha等等,正常來說,apha不可以被標記。”
“要是能搞一管詹高的血就好了,這樣就能知道他到底是誰。”
賀亦巡的手在半空舉了好久,等許培噼裡啪啦說完,他才問:“你是不是不想吃蔬菜?”
被發現了。
叉子上是一塊紫甘藍,真的一點也不好吃。
許培說這麼一大堆,就是想等賀亦巡把叉子收回去。
“發q期的oega不能吃紫甘藍。”許培義正辭嚴地說。
“為什麼?”賀亦巡問。
“心情會不好。”
賀亦巡:“……”
他把紫甘藍送進自己嘴裡,叉起一塊牛肉遞到許培嘴邊:“你說氣味不能輕易釋放,那其他人知道你是蜂蜜味嗎?”
按照許培的說法,這是一個人的隱私,也就是說,他可能是唯一……
“詹高知道啊,他是我未婚夫。”許培大喇喇地說,“那計程車司機應該也聞出來了。”
賀亦巡面無表情地把叉子收了回來,一口咬掉牛肉。
許培嘴都張開了,眼睜睜看著肉從嘴邊飛走。他瞪著賀亦巡:“你幹嘛,虐待發q期oega是吧?”
“我要是虐待你,就連j液都不給你喝。”賀亦巡淡淡道,“詹高的身份存疑,婚約的事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