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到底誰是狗?
晚睡的下場是精神萎靡。
其實昨晚的那場互助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許培三五分鐘結束,賀亦巡也沒有故意拖延。他就像一臺可以精準控制時長的機器,在許培釋放後,把程式調整成只注重結果的快速模式,圈著許培的手沒多久就弄了出來。
從被抱上床,到結束互助,整個過程不超過半小時。
然後等待許培的就是無盡的輾轉反側。
回到沙發上躺下,聽著牆上掛鐘安靜又催眠的滴答聲,他愣是毫無睡意,腦子裡全是嚴肅的科研問題。
所以這邊世界的人也會發情嗎?
不然他實在無法理解賀亦巡的行為。
之前他讓賀亦巡幫忙過那麼多次,賀亦巡的出發點向來都只是好奇。
但這次明顯不同。
他不再是被動觀察,而是有了一些主動意識。
比如親吻許培。
那不是唾液安撫,是純粹的唇齒交纏。無法再用治療作為藉口,說這不是親密行為。
又比如不準許培脫襪子。
控制慾明顯超出了幫忙的範疇。很顯然他就是喜歡衣物規整地穿在許培身上,一旦亂了就想脫掉。
或許這也可以解釋為他對秩序感有天然的掌控欲。
但有一點無論如何也沒法解釋,那就是他沒能經受住惡魔的考驗,想要進入許培……
簡直太不像賀亦巡了。
許培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地琢磨,直到下半夜才勉強睡去。
時間眨眼來到早上。
毯子蒙著頭,仍擋不住刺眼的光線。廚房傳來煎蛋的滋滋聲,不吵,卻格外引人注意。早餐的香氣飄入憋悶的毯子裡,又加重了大腦的負載。周圍的一切都在跟許培的睡意作對。
從頭上猛地拉下毯子,牆上的掛鐘顯示才七點,然而睡意已經被現實撕得粉碎。
好不容易,廚房的動靜終於停止,卻響起了賀亦巡的聲音:“起床,吃早餐。”
“我還要再睡一會兒。”許培又拉起毯子矇住了腦袋。
盤子和餐桌碰撞發出脆響,賀亦巡說:“待會兒要去見邵暉。”
好吧,再困也不能耽誤正事。
許培拖著無力的四肢去衛生間洗漱,聽到賀亦巡在外面開啟了晨間新聞。
“昨晚,維德利酒莊發生命案,濱市電視臺臺長兼實際控制人韋泰疑似中毒身亡。據知情人士爆料,酒莊正在舉辦一場淫亂派對,參與者有眾多上層人士。目前,警察局局長邵暉被停職調查,或與此事有直接關聯……”
許培刷著牙,探出腦袋瞥了一眼,播放這則新聞的果然不是濱市電視臺。
假若韋泰沒死,維德利酒莊的事不一定會爆出來。因為以韋泰的身份,他大可向其他媒體施壓或進行利益交換,封鎖這則訊息。
但關鍵是他死了。
死得極其突然。致進會在媒體這一塊失去了重要的保護屏障,導致其他家媒體都在爭相報道這事。
這之中,也就濱市電視臺一枝獨秀,沒有報道自家老闆的慘死。
不過許培倒是有點好奇他家在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