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淵繼續探尋,幹燥起皮的嘴唇在溫懷寧臉上劃來劃去,一番探尋後,碰到一個柔軟濕潤之物,他逮著就吸。
“唔唔……”溫懷寧沒想到亓官淵會猛親過來。
亓官淵現在一點意識都沒有,完全憑借本能在汲取,粗魯地將太子口中甘甜的津液全吸了過去,起皮的嘴唇得到了津液的濕潤,看起來沒那麼幹了,可他仍然還是覺得渴,把手放在太子後腦勺上,將人摁住,又吸又啃。
溫懷寧被親得暈乎乎的,感覺魂都要被亓官淵給吸出來了。
亓官淵堵得很嚴實,溫懷寧沒法呼吸,臉色憋得通紅,再不躲開可就要被親死了。
溫懷寧抬手掐住亓官淵的脖子,將人往後推,勉強將人推開一小寸,他趁機大口呼吸,剛呼了兩口氣,亓官淵又黏了上來,精準地找到他的唇,結結實實封住。
溫懷寧的嘴被親得發麻,他狠下心,在亓官淵舌頭上咬了一口。
感覺到了疼痛,亓官淵似清醒了,眼睛半眯著,看了太子一眼,隨後想也沒想,摁住太子的腦袋繼續親。
亓官淵確實醒了,但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現實裡他不想玷汙太子,在夢裡的話就沒關系。
亓官淵想為所欲為很久了,現實裡他親一下就很滿足,但夢裡他怎麼親都覺得不夠,他想把太子生吞進肚子裡,跟他融為一體。
亓官淵這麼想還真這麼做了,撕扯太子的嘴唇,想要把肉咬下來吃。
溫懷寧疼到皺眉,痛吟了一聲。
亓官淵聽到後,動作立馬放輕了,他雖然很想把太子吃了,但是他捨不得讓太子疼。
亓官淵半眯著眼哄道:“殿下…我的錯…”
溫懷寧見他睜開眼了,怒道:“亓官淵,你是不是裝的。”
“嗯?”亓官淵半夢半醒,把臉湊過去,跟太子的臉貼在一起,說起夢話,“殿下,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你,但你總是離我很遠,不管我追得有多快,都追不上你,這是我第一次夢到你在我面前,這麼近,還一碰就碰到了……我要是醒了,以後怕是夢不到了,噓,就讓我再睡會吧。”
亓官淵這話聽著有幾分可憐,讓人捨不得揭穿他,溫懷寧嘆了口氣後,叮囑說:“不許咬我。”
亓官淵不咬了,翻了個身,平躺下來,讓太子壓在他身上。
溫懷寧怕壓到亓官淵的傷口,想要爬下去,亓官淵以為他要走,忙用雙手掐著他的腰,將他固定住,“殿下你想跑到哪去?”
溫懷寧解釋:“你身上有傷。”
亓官淵莫名其妙怒了,“都是藉口,我在殿下心中連玉簫那種死物都比不上,平日裡也就罷了,為何在夢裡也不能讓我如願,也好也好,殿下最好恨我,這樣我才能無所顧忌………”
溫懷寧趴在亓官淵身上,挑起眉問:“你想做什麼?”
亓官淵咬牙切齒說:“代替玉簫,把你捅碎。”
溫懷寧又羞又怒:“你……好大的膽子!明明說過不想弄髒我,卻又總想著那種事,亓官淵,你口是心非,沒一句真話。”
亓官淵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但他覺得現在肯定是做夢,因為夢都是荒誕的,太子肯老實趴在他身上,與他親密地摟抱在一起,這就很荒誕很不真實。
既然是夢,亓官淵也就盡管胡說了:“殿下想聽真話,那我說給你,其實我也恨你。”
由愛故生憂,憂而生怖,怖而生畏,畏而生恨。
“恨我?”因為他是殺父仇人的兒子,所以才恨嗎,亓官淵藏得可真深,他竟一直未察覺到恨意。
“恨你。”亓官淵一邊說恨,一邊在太子嘴上吮吸,他可太恨了,恨自己不能將太子置在掌中肆意寵愛。
溫懷寧喉嚨處哽住了,有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他費勁嚥下去,艱澀道:“只聽說酒後吐真言,原來夢裡也能吐真言。”
亓官淵察覺到太子語氣不對,忙不疊問:“殿下生氣了。”
溫懷寧抿了抿唇:“楊先生說得對,應該離你遠些,你這個混賬東西。”
亓官淵笑了:“殿下別哭,我騙你的,我知道你在意我,所以想逗你玩玩,我不恨你。”
亓官淵捧著太子的臉親了又親,“這個夢真好,真想一直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