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結外敵
“何人竟敢擅闖內院!”幾個護衛手持刀劍,將亓官淵團團圍住。
亓官淵沒將他們放在眼裡,低頭擺弄起護腕,漫不經心道:“將那狗官叫出來,讓本督看看他長了幾個膽子。”
“你好大的口氣,上!”
那幾個護衛提刀就砍,可不一會功夫,就全躺地上了,亓官淵踩在護衛的後背上,看向躲在柱子後的管家,“把你家大人請出來吧,別讓本督等太久。”
亓官淵自稱是本督,可他身上哪有一點宦官的樣子,一襲得體的黑色勁裝,襯得身形修長筆直,墨發高束,劍眉斜飛入鬢,眉眼深邃清晰,這等模樣更像一位少年將軍,適合鮮衣怒馬徵戰沙場。
管家猜他是假冒的,打著哈哈說:“您稍等片刻。”
亓官淵將腳下的護衛給踢開,坐在臺階上等。
不多時,走廊另一端傳來急匆匆的腳步,並且帶著濃重的殺氣,隨後幾個帶著破鬥笠的黑衣人疾步走來,他們手中拿著的刀十分奇特,還不等亓官淵細看,那刀就朝著他的面門砍來。
亓官淵閃身躲過,拔出劍,挑開其中一人的鬥笠,鬥笠落地,也露出了這些人的真面目——東瀛人。
只聽說福州那一代倭寇橫行,沒想到他們竟然來了南昌府,還跟知府勾結到了一起。
那幾個倭寇的身形如同鬼魅,忍術已練至巔峰,能隱住自己的氣息,讓人察覺不到他們的位置。
管家勝券在握,躲在柱子後下令,“活捉狂徒!”
亓官淵站著沒動,屏氣凝神幾秒後,朝身後捅了一劍,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亓官淵的招式幹淨利落,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將那幾個東瀛人給殺了,他拎著滴血的劍,走到嚇成木俑的管家面前。
管家直愣愣跪下,哆哆嗦嗦說:“大人在…在書房。”
亓官淵一腳踹開書房的門,躲在書桌底下的知府嚇尿了,一股惡心的味在屋裡散開。
這南昌知府早就聽說亓官淵喜歡活剝人皮,這叫他怎麼能不怕。
亓官淵冷聲道:“出來!”
南昌知府慢吞吞爬出來,一個勁磕頭:“督公饒命啊!饒命啊!”
亓官淵繞過知府,走到書桌前,用劍將桌上的文書翻開,粗略掃了幾眼,問道:“你那封密摺,是想要呈給沈自謙,還是孟冠清?”
南昌知府不打自招:“小官不敢針對您吶,都是沈閣老指示的。”
亓官淵狐疑道:“你招這麼快,倒是讓本督懷疑了,南昌府是孟冠清的老巢,他已入閣,只要沈自謙一死,他就是下一任內閣首輔,你與孟冠清同是南昌人,按照常理,你定會選擇巴結同鄉人孟冠清,那封密摺也定是送到孟冠清手中的,是與不是!”
南昌知府趴在地上,一臉畏懼說:“是,也不是,孟次輔雖然與小官是同鄉,但小官多次巴結都未得到回應,倒是沈閣老,許久之前就與小官有來往,督公,小官說的都是實話啊!”
亓官淵思忖道:“你嘴巴這麼不嚴實,很是可疑。”
南昌知府已經汗流浹背,他仰起頭來,拜了拜說:“那是因為小官聽說過您的威名,小官只是想要少受一點皮肉之苦。”
楚京那些官員只要聽到亓官淵的名字,就會做噩夢,夢裡全是各種各樣的酷刑,簡直能把人折磨瘋。
亓官淵將劍插在書桌上,“這麼說,你真是沈自謙的走狗。”
南昌知府連連點頭:“是,是,是……不對,督公若是不嫌,小官願為您效犬馬之勞,成為您的走狗。”
亓官淵輕蔑哼笑後,突然臉色一變,怒斥道:“勾結外敵,你該當何罪!”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督公,那幾個東瀛人就是我花錢僱來守家的,稱不上是勾結外敵,這東瀛人挺老實的,價格實惠,武功高強,是看家護院的好手,富貴人家裡都有幾個東瀛護衛,我也跟風請了幾個,確實好用,但比不過您手底下的錦衣衛。”南昌知府馬屁拍得震天響。
亓官淵的臉色一點都沒緩和,“東瀛人乃禍患,必須得除!誰家若是再敢僱傭東瀛人,一併殺之!”
南昌知府點頭哈腰,“是,是。”
亓官淵在書房內到處翻找了一番,沒瞧見任何可疑的書信,這就很奇怪了。
南昌知府跟在亓官淵身後問:“督公,聽說太子殿下也來了,不知太子殿下人在何處?”
“太子殿下為平叛而來,如今叛賊已擒,太子殿下該啟程回京了,本督也得護送殿下回去,至於你……本督瞧你是條好狗,你若真想為我效犬馬之勞的話,就把沈自謙寫給你的書信都拿出來,還有,勾結東瀛人的證據,也一併拿出來,否則………”
亓官淵那雙冒著寒光的雙目釘在知府臉上,“詔獄新研究出不少折磨人的手段,你想挨個試試嗎?”
“書信有的,有的……”知府一刻都不敢猶豫,開啟暗格,把書信都給亓官淵。
亓官淵粗略看了看,並沒有他想要的,“看來你是不想活命,都死到臨頭了,還敢敷衍本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