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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綺勾住他的脖子,輕輕舔著他的唇,顧彬陽先是把他推開,看見蘭綺含淚的眼睛,又不忍心起來。
他猶豫片刻,摘掉了眼鏡,把蘭綺按在書架上開始吻他。
“你喜歡我,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顧彬陽和他十指相扣,吻了一會兒,稍稍拉開一些距離,焦躁地問他:
“為什麼要出軌?是喝醉了,還是他強迫的你?你是自願的嗎?我跟你在一起一年了,都沒捨得碰你,你卻和他……”
蘭綺再次湊上去堵住他的嘴,顧彬陽和他唇舌糾纏著,既恨蘭綺又恨自己。但此時蘭綺那麼乖巧地縮在他懷裡,他滿腔的怒火都發不出來。
於舒鶴看著他們接吻,心裡莫名地有些惱怒,他臉色冷下來,猛地踹了一下書架。
幾本書砸下來,顧彬陽用手臂擋在蘭綺的頭頂,蘭綺忙躲進他的懷裡,柔軟的身體輕輕顫抖著,像是被嚇到一樣。
顧彬陽手還護在蘭綺的上方,不悅地看向於舒鶴:“你幹什麼?”
於舒鶴冷笑了一聲。
“顧彬陽,當舔狗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是他出軌,你怎麼還在他面前低三下四的?你不會又要原諒他了吧?那天晚上喝醉就不說了,昨天可是他勾引的我,你都不知道他浪成什麼樣,在我面前撅著屁股讓我操,當時我真該拍下來,讓你好好看看他多下賤。”
顧彬陽的手攥緊了,剛才為蘭綺擋書,一個金屬書簽劃破了他的手臂,一滴一滴的血順著他的手指淌下來,像珊瑚珠一樣,有一滴落到了蘭綺的臉上,蘭綺還渾然不覺,只是眼眶含淚,手裡緊緊攥著顧彬陽的衣角,千言萬語,欲說還休。
顧彬陽收回手,起身戴上眼鏡。
他的衣角從蘭綺手裡滑出來,蘭綺又扯住他的褲腳,顧彬陽低頭看了他一會兒,把他從地上抱了起來。
於舒鶴又是一聲冷笑。
顧彬陽抱著蘭綺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警告他:“於舒鶴,我們已經做不成朋友了,以後你要是再碰他,我不會放過你。”
他走出門,帶著蘭綺進了客房,然後鎖上了門。
唐麗麗已經在外面等了十幾分鐘,原本她怒火旺盛,恨不得把於舒鶴生吞活剝了。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怒火漸漸偃旗息鼓,到最後甚至看開了,覺得於舒鶴不過一個死渣男,原本和他訂婚也都是她爸媽的意思,她自己也沒動多少真心,何必生那麼大的氣,氣壞了身體還不值當。
所以於舒鶴終於開門的時候,唐麗麗拎著手裡的包就往他的臉上砸。
於舒鶴的臉上被包的拉鏈劃了一下,他碰了碰,指腹上抹得都是血。
他也不在意,他又不是女人,對自己的臉沒那麼看重,只有些不耐煩:“你又發什麼瘋?”
“你出軌,還好意思問我發什麼瘋?我問你,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之前那麼多女人約你開房你都拒絕了,我還以為你真是坐懷不亂呢,原來是沒遇到看得上的,我還真想知道,到底是哪個天仙入了你的法眼。”
“天仙個屁。”於舒鶴就煩別人在他面前誇蘭綺:“就是個騷貨,一直勾引我,不然我能睡他?”
唐麗麗又被氣到了,尖叫了一聲:“你等著吧,我肯定把你出軌的事告訴你爸跟你後媽!”
於舒鶴心煩意亂,砰的一聲把門甩上。
蘭綺真是個麻煩精,就睡了他一次,惹來這麼多事。
顧彬陽把蘭綺抱進客房,剛想放下他,就聽懷裡的人小聲說:“我還以為你恨我了。”
“你在乎嗎?在乎你就不會做那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