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斐爾附和,“你去休息吧,我們盯著時桉。”
江至嶠卻搖搖頭道:“不用了,我去就行。”
他並不是不去休息,而是在時桉身旁休息,更讓他安心。
江至嶠走到病床邊坐下,拉住時桉的手,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時桉就好像對他有種莫名的安穩力,只要在他身邊,一切就會變好。
第二天,時桉睡到中午才醒,他一睜眼,就直接對上了江至嶠的目光。
滿眼的盈盈笑意,時桉看愣了,他彷彿要溺在裡面了。
江至嶠醒得很早,甚至天還沒亮他就醒了。
在他醒來的那一瞬間,他有點疑惑,他對時桉是否真的醒了這件事産生了質疑。
那是個夢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在看到終端上斐爾發來的醒後照顧的注意事項時,那一絲不安才終於煙消雲散。
時桉真真切切地醒了,並不是他的夢。
滿打滿算也沒睡幾個小時,但江至嶠卻也不打算再補一覺了。
他就坐在旁邊,仔細端詳時桉的眉眼,怎麼看都看不膩。
不知過了多久,時桉眼皮顫動,睜開了眼睛。
可是,小貓怎麼愣住了。
江至嶠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試探地詢問:“怎麼了,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時桉歪著頭仔細想了一下,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
怎麼會?
難道因為精力沒有恢複完全所以失去了昨晚的記憶?
江至嶠蹙了蹙眉,正在思考要不要叫斐爾和朱莉女士來會診。
他正要起身,卻聽到時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得臉都埋進了枕頭裡。
人好貓壞。
他在這裡急得不行,時桉卻還在跟他開玩笑。
江至嶠確實想把時桉揍一頓了,讓他知道玩笑應該什麼時候開,但是念在時桉剛醒,卻也只是象徵性地打了幾下他的手心,一點也不疼。
時桉卻是理直氣壯,昨晚的事他沒忘,他記得清楚著呢。
明明昨晚江至嶠先裝聽不清,現在他裝忘記了,十分公平。
不過自己的這個事,好像性質是嚴重了一點點,就一點點。
時桉討好地笑了笑,然後起身親了親江至嶠的臉頰。
他看到許多人類情侶生氣的時候都會這麼做,而且昨晚的事情過後,他倆也是情侶了,他這麼做應該沒錯吧。
柔軟的唇觸碰到臉頰的時候,江至嶠有一瞬間的空白,反應過來之後,他的臉不爭氣地紅了。
堂堂帝國上將,見識過多少大場面,會見過多少高階將領,現在竟然因為小小一個吻,臉紅了。
如果讓斐爾看到了,肯定會狠狠地嘲笑他一番。
不過江至嶠憑借優秀的自控力很快控制住了自己,他深呼吸幾口氣,避免紅色接著蔓延。
時桉很少見江至嶠這個樣子,他看得很開心,不過他也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
趁著這個機會,他跟江至嶠認錯。
當初在飛行器上,他不顧江至嶠的反對,一意孤行地使用了自己的異能,結果造成今天這個局面。
時桉眼神躲閃,小聲詢問:“當時沒聽你的話,你不會把我交給軍事法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