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機
斐爾的私人醫院遠離嘈雜的市區,這裡人跡罕至反而花草樹木種類很多,很適合病人的休養。
更別說醫院還自帶人造天氣系統,就算外面寒風呼嘯,醫院範圍內也能溫暖如春。
時桉在病房裡待了半個月了,他看了看小花園裡繁茂的樹木和嬌豔的花朵,萌生了想要下去走走的想法。
他走到正在辦公的江至嶠面前,嘻嘻一笑,然後抬手指了指外面。
然而江至嶠這次卻沒有順著時桉的心意:“不行。”
時桉提出的要求江至嶠都會盡力滿足,比如說有什麼想吃的東西,或者看到了什麼新奇的物品,他都會想辦法給時桉弄來。
但是唯獨出去走走這個要求,他絕不能鬆口。
雖然說出去溜達有利於心情舒暢,但是外面的環境有太多不可控因素,人造天氣系統更不是堅不可摧的屏障,如果時桉的精神力再次受到影響,那很可能就不是陷入沉睡了。
“哦,好吧。”
願望沒有得到滿足,時桉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低下頭轉身回到床上,抱著枕頭眼巴巴地看著窗外。
江至嶠彷彿看到時桉垂下來地耳朵和耷拉下來的尾巴,委屈極了。
小貓不吵不鬧一直在好好修養,提出的要求也不算過分,江至嶠反思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嚴格了。
要求沒能得到滿足,時桉確實有一點點失落和不開心,但是他知道江至嶠是為了他好。
他後來從斐爾那裡聽到在他昏睡的時候江至嶠為他做了那麼多事冒了那麼大的風險,可是在他醒了之後,江至嶠卻一個字也沒提起。
直到他問江至嶠之後,後者才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這是他應該做的。
時桉又想起來他剛醒的時候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他問他沒有聽指令江至嶠會不會把他送去軍事法庭。
結果江至嶠叫他笨蛋,還說如果要去軍事法庭的話,也一定是他自己先去輪不到時桉。
現在時桉就希望自己趕緊恢複好身體,這樣再出去玩。
他看著窗外,努力分辨遠處大廈的尖頂,心中默默計劃著遊玩順序。
突然,一個身影擋住了時桉的視線。
江至嶠向時桉伸出手,在時桉略帶疑惑地目光中開了口:“十分鐘,只有十分鐘。”
時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哪怕只有十分鐘也可以啊。
為了不耽誤時間,他拉起江至嶠的手,徑直向樓下跑去。
不過是兩三層的距離,時桉到了小花園竟然有點氣喘籲籲,看來這幾天他是缺少運動了。
時桉剛剛站穩正在思考怎麼充分利用這十分鐘時,身後卻傳來江至嶠的一聲低沉的輕笑。
他回頭看去,後者嘴角輕輕上揚但眼睛卻是看向下面。
時桉好奇地順著江至嶠的目光看去,卻倏地紅了臉。
他和江至嶠的手一直拉在一起。
時桉剛才一時興奮,順手牽著江至嶠就下來了,壓根沒想到這麼多。
而且他倆雖然成了情侶的身份,但相處模式上卻好像沒有改變太多。
可能是出於害羞,時桉一直沒有和江至嶠有身體接觸,這還是第一次。
時桉慌亂地想把手拽出來,但江至嶠卻沒給他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