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不是很理解正妃那一番話的用意,遂轉身問我:
“娘娘不喜歡聽那些話嗎?”
我翻了個白眼,不願與他討論正妃到底愛不愛聽拍馬屁。
我抿了一口手中的茶,又問道:
“那個孕婦到底身患什麼絕症?需要多少錢,我可以付。”
聽我問起了那個孕婦,江鶴一邊整理著藥箱,一邊搖頭嘆氣,那個孕婦還真像是患了什麼江鶴出手都治不好的絕症。
“當年曹公患有頭中風涎,嘗嘗頭痛欲裂,難忍其害。曹公費了很大的功夫請到了神醫華佗,華佗欲為其開頭取風涎,卻被曹公怒斬于軍營之中。此後,這世間對於風涎,便無人能上手醫治,無人敢上手醫治。”
聽他說起曹操怒斬華佗的故事,我心頭一驚,難不成那婦女患得就是傳說中的風涎?
我繼續問他:
“就連藥王谷的辛百草也沒有辦法醫治嗎?”
江鶴看了我一眼,隨後慢悠悠縷著胡須道:
“藥王辛百草自然治不了,不過這世間有人能治。”
江鶴表情得意,倒像是在等我問到底是誰能治。
我抱手,也不回應他的話,直到江鶴忍不住要賣弄自己的醫學世家。
“我家世代承襲江氏醫學,祖上傳下來一本關於治療風涎的秘方,但祖上從來不允許家族子弟開藥館。直到我在外出求學時遇到了辛百草,辛百草算是我的授業恩師,但他不知道我手裡有這樣一本《風涎之法》”
我打斷他正要往下接的話,問道:
“所以江鶴大夫,治療風涎的方法到底是什麼?”
此時的江鶴突然緘默不言,賣起了關子。
“不可說,不可說。”
……
你就算是告訴我了,我也不興能學會。我擺了擺手,道:
“算了算了,只要你能治好她,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江鶴好像等得就是這句話,此時年過六旬的江鶴笑得滿面桃花,如沐春風。
我勾了勾手,讓他靠近一些。江鶴原本有些疑惑,卻也只能聽從我的安排。
我與他咬耳朵說了一番話,江鶴的表情從茫然到疑惑,再從疑惑到了然於心。
“我說的你可記住了?”
江鶴想我行禮,道:
“老夫記下了。”
送走江鶴之後,洛青陽和千塵湊過來詢問我到底和那江鶴說了些什麼話。
我豎起食指放在嘴唇前“哧”了一聲,表示天機不可洩露。
“這是個驚喜,你們總會知道的。”
兩人摸不著頭腦,只能帶著滿頭的疑惑跟著我回了院子。
………
正妃的胎越來越穩,我見她精神一日比一日好,也由衷為她高興。
孕三月有餘的她越來越喜歡拉著我閑聊,我卻整日在王府裡吃吃喝喝,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