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瑾將菜夾給正妃,又望著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我,眼神裡充滿疑惑。遂道:
“文君,你沒事吧?”
我連忙緩過神來,胡亂答了一句:
“無事無事。”
蕭若瑾停了筷子,又繼續道:
“明日許太醫來府上給錯楊請脈,你若有什麼不適,自然可以讓許太醫瞧瞧。”
我點頭回應,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正妃在一旁道:
“之前我害喜厲害時,府上來了一位江鶴大夫,僅僅用兩副藥就緩解了我的痛苦。王爺可否準許江鶴大夫為我請脈?”
聽到此話的蕭若瑾瞬間垮下了臉,卻又因為說此話的是正妃,隨意瞬間變了衣服溫柔的樣子,道:
“懷孕是大事,自然要太醫院的人來為你請脈。本王又怎麼放心民間不入流的郎中大夫來府上呢?”
說罷,他拉著正妃的手拍了拍以示安慰。
說得好聽,只不過是讓太醫院的人過來,才能讓景玉王府正妃娘娘的脈象傳到太安帝耳朵裡,他連為正妃請脈都算計在其中。
我便越看太醫院的人越不順眼,見那些人的馬車到了景玉王府的大門前,那個許太醫揹著藥箱從奢華的馬車上下來。
“微臣給王妃娘娘請安!”
正值中年的許太醫跪拜在正妃身前,正妃坐在主位之上,撫摸著已經初顯的肚子,溫柔道:
“許太醫平身吧。”
許太醫叩謝道:
“謝王妃娘娘,微臣為娘娘請脈。”
我望向門外的馬車,那馬車旁只有一個拿著劍的少年守著。
我勾手招來站在一旁的洛青陽,盯著那輛馬車道:
“師兄,你去把車輪給卸了!”
洛青陽覺得我的莫名其妙,轉頭問我到底要幹什麼。
我咬牙道:
“他們太醫院每次給正妃開的安胎藥每次都會讓正妃嘔吐不止,我問過江鶴了,這就是他們故意的。所以,千塵去引那個少年,你去卸輪胎!”
被牽扯進來的千塵大吃一驚:還有我的事呢?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拍了拍手,準備讓那許太醫為我把把脈。
我信步走近正妃的房間,此時的正妃坐在椅子上。許太醫吩咐了幾句之後,正在收拾藥箱。
見我進來,正妃道:
“之前我見你似有不適,可有興趣讓許太醫為你把把脈?”
我點了點頭,伸出自己的右手,道:
“我正有此意,麻煩許太醫了。”
許太醫臉上有略微的諂媚,剛放進藥箱的腕枕和絹綢又被拿了出來。
正妃院子裡的婢女們都在,我將手搭在腕枕上,期待著從許太醫嘴裡說出的答案。
“哎呀,恭喜娘娘,娘娘這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