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仔還扭著腦袋,似要說些話。被玄風直接掰回腦袋,攬著脖子帶向了遠處。
“老小子,肯定沒憋好屁。”玄風一鑽出灌木,臉上便沒了從容的神色:“把我們倆當賊防著,真是可惡,可惡!”
劍仔揉揉肚子,他並不像玄風那樣激憤——畢竟,貓貓總有些話,不會的。
“錯了,玄風。”劍仔叫住突然壓低身子潛行的玄風:“噴泉不在那邊。”
“噴你個貓貓頭。”玄風把劍仔的腦袋捶得梆梆響:“跟上,這世間,還沒我偷聽不到的東西!”
小區一側,樹上。
“好像真的聽不到。”
風輕輕拂過耳尖毛,劍仔兩個耳朵像是兩個故障的訊號鍋,捕捉著貓貓溝通時的動靜。
“不可能,藍波的後腦殼都在視線內,怎麼會聽不見?”玄風擰著眉毛聽了許久,起身便煩躁地給劍仔的肚皮一個肘擊:“小聲點,咕嚕什麼咕嚕?!”
腹部猝不及防受襲,劍仔吃痛,捂住肚子:“你!痛擊隊友算什麼本事?!”
“算她逗自己開心的本事。”喪彪的聲音遠遠傳來,玄風和劍仔俱是一驚!
“玄風,下次偷聽,別站上風口。”藍波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揶揄:“傍晚風向會變,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玄風聽著,臉黑得像鍋底——當然,玄風本身便是通體黑毛,臉像鍋底一樣烏漆嘛黑並不稀奇。
只是在劍仔眼裡,玄風原本發光的亮面油黑逐漸猙獰,變成了一看就不太妙的啞光霧黑。
“我去吃東西。”劍仔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真是餓了。”
“我一起。”玄風沉著臉下樹,跟上了劍仔——不找個貍花打一頓,實在難解心頭之恨。
“走了?”藍波伸長脖子嗅了嗅:“聞不到了。”
“走了,聽聲音,往噴泉去了。”曼巴補充道。
“走了就行。”喪彪心情似乎不錯:“說正事,你怎麼打算的?”
“哦,說了你不要生氣,”藍波正色:“我打算,把八哥留給斑斑。”
喪彪懵懵,曼巴懵懵——顯然,他們並不關心那個黑鳥的去向——這樣無足輕重的事情,可以完全由著藍波做決定,根本沒有必要講出來。
“隨你。”喪彪回神:“那鳥沒什麼用,只要斑斑樂意收就好了。”
“斑斑會有用的,有大用。”藍波看向喪彪:“我想著,讓斑斑在煉獄,好好呆上一段時間。”
喪彪看著藍波,確定他臉上沒有玩笑的神色後,慢慢擰起了眉毛:“斑斑惹著你了?”
“沒有。”
“怪我救他不及時?”喪彪歪起腦袋:“救他的事情,我有計劃的,只是拖了拖。”
“我不怪你。”藍波搖搖腦袋。
“你知道他時間不多的,”喪彪看著藍波,綠幽幽的眼底,危險的情緒在醞釀:“我需要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