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順。”玄風突然開口:“很不順。說吧,你讓我們千辛萬苦過來,不會只是這樣嘮家常吧?”
“就是想和你們見一見。”藍波撓了撓腦袋:“報個平安,省得你們擔心。”
“廢話少羅嗦。”喪彪冷冷開口:“你,亂牽繩,把我跟個臭鳥湊物件,什麼意思?”
“啊?我牽繩?”藍波費解,而後,便猛一拍腦袋瓜:“哦!怪不得那鳥問我物件的暗號怎麼敲!”
“說重點。”喪彪擰起眉毛,虎著臉:“給他們好好澄清一下,解釋解釋,什麼叫‘臭鳥忙著找物件,你讓它去找我’?!”
“啊這......”藍波回憶著自己的便簽內容,臉上逐漸心虛:“我只是,說了鳥在忙著找物件,等它忙完了才有空答應我,能替我去聯系你嘛。”
“這樣啊......”
幾個貓貓默默點頭,喪彪“沉冤昭雪”,說話的聲音都帶了些悲憤:
“都說了不要隨便縮句!歧義害死貓!”
“那也是,沒有辦法嘛......”藍波掰著趾頭:“鞋面上要些,襪子上要寫,包包上要寫,能帶出門的東西,都要寫一遍,只能越寫越短嘛......”
“說實在的,你們在哪裡看到我的便簽的?”藍波有些激動:“是不是甲殼蟲帶過去的?我連甲殼蟲上都寫了哦,還是用的不易脫落的粘性便簽!”
喪彪知道,短時間製造大量便簽,對貓貓來說,無疑是個透支精力 v從 的苦差事。
藍波為著讓他們少擔心一會兒,倒是也煞費了苦心。
“是斑斑發現的,煉獄傳過來的。”曼巴見喪彪沒有接話,便替他回答:“彪老師見過,說是在一個旗上。”
“記不清了。總之,我能碰見的布料上,都是留了的。”藍波歪頭想了一會兒,晃了晃腦袋:“我離開試沒來得及跟斑斑打招呼來著,那孩子嚇壞了吧?”
“可不是嘛。”喪彪想起斑斑驚惶懺愧的狼狽模樣,晃了晃腦袋:“他以為他把你咒死了,眼淚鼻涕一起淌,對著我就是一頓懺悔。”
“害。”藍波自然能想到斑斑梨花帶雨的模樣:“早就說了,膽子小就不要裝神弄鬼嘛。”
喪彪看了藍波一眼,視線交彙,顯然雙方都有些話,不便當面講出來。
“餓了。”喪彪有些突兀地揉了揉肚子:“你們,去,四處找些東西來。”
“我不餓。”玄風大言不慚,肚皮響得震天,大大咧咧地往牆角一歪:“我就在這兒待著。”
“哦!想起來了!”藍波一拍腦袋:“往那邊走,噴泉那裡有小餅幹,去晚了就沒了,還不趕緊去?”
“藍波,你想支開我們嗎?”劍仔覺得不對,便直接開口問:“彪哥,你也這樣想的?”
“衰仔!”玄風一巴掌拍在劍仔腦袋上:“現在你又不瞎了?說那麼直白幹什麼!”
“是。”喪彪沒有過多糾結:“你們,找事情做去,不叫你們,不許回來。”
“走吧走吧。”玄風一臉無所謂地站起,抖抖毛,左爪攬住曼巴,右爪攬住劍仔:“遭嫌了吧?小兩口說悄悄話,不樂意給我們聽呢!”
喪彪腦中警鈴大作——怎麼好像又嗅到了謠言的氣息?
“曼巴留下。”喪彪開口:“你們,哪閑哪待著去。”
曼巴還怔愣著,就被玄風一推,踉蹌著站到了喪彪身邊。
“走吧劍仔,還愣什麼呢,就咱們兩個不招貓貓待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