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往往的人腿縫隙中,赫然出現了一個翹著尾巴繞腿的小貓身影——是斑斑!
“那裡”,玄風晃了晃喪彪:“看見了嗎?那肥仔還沒怎麼樣,你倒先嚎上了,不嫌丟臉。”
喪彪一錯不錯地盯著斑斑,眼中燃起希望的火焰:“噫,這個斑斑,沒有白教他,還蠻機靈!”
“你看他繞腿的動作,多標準的牽制!他在拖延,等待時機!”
玄風看著斑斑穿梭在白大褂的兩腳間,繞著褲腿,從腮蹭到腚,又從腚蹭到腮。似是不過癮一樣,還抬起收起前爪,蹦著把臉毛往人的膝蓋上糊去。
“看看這後肢力量,我給他練的!”喪彪看著斑斑行動自如,沒有什麼異常,不禁放寬了心,還轉頭跟玄風開玩笑:“原來他走路都崴腳,就是個小脆皮。”
“嗯,你教的好。”玄風慢條斯理地抬了下下巴:“那個也是你教的?”
喪彪回頭,只見斑斑肩膀一沉,整個貓枕著鞋便躺倒。隨後在地上滾來滾去,身段軟得像條蛇,指甲還不忘勾著人的褲腳。
“咳”、喪彪被口水嗆到:“可能是、他後背癢癢了。”
“哦?”玄風只是輕輕一個疑問,喪彪面上的虛假的鎮靜便片片裂開——
只見人蹲下來,對著斑斑的肚皮,從頭到腳,一通狂摸!
斑斑非但不反抗,反而一臉享受地仰著頭,將下巴往人手心裡蹭!
“這、成何體統!”喪彪瞳孔巨震:“妖術!人一定對斑斑下藥了,對!對!乖乖草,木天蓼!我在綁架現場還發現了的!”
喪彪一邊慌亂地轉過頭,一邊伸手去擋玄風的眼:“別看了,別看了,傷風敗俗。”
“這樣啊。”玄風任喪彪擋著眼睛,溫熱的呼吸灑在喪彪爪心:“我看斑斑還挺開心的,動作那麼流暢,不是他的彪哥教的嗎?”
“怎麼可能呢?”喪彪哂笑幾下,慢慢皺起了眉毛:“不過,邦邦被早早救出來,都那麼虛弱了,斑斑怎麼看起來,一點事情都沒有?”
“大約是還沒動刑吧。”玄風眯著眼睛。
“已經一整天了,還沒有動手,真是......”
“真是幸運。”玄風瞄了喪彪一眼:“煉獄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我們得趕在人動手之前,救出斑斑。”
“這邊我看了,門口不太好進。”剛一來時,喪彪雖然絕望,倒也沒漏下觀察地形。
“晚上,門口的大旗子會收回去,早上,會重新拖出來。”玄風示意喪彪往那邊看:“有幾個呼吸的間隙,門會一直開著。”
“你守了一夜?”喪彪看向玄風,眼神複雜。
“不然呢?”玄風吹了吹鬍須:“我在這裡等了一夜,準備抓你勾結外族的現行。”
“後來呢,沒等到,怎麼不接著等了?”喪彪看向玄風,臉上有了些笑意。
“你別以為你哭訴一通,就清白了。”玄風胡亂撓了撓耳朵:“斑斑出來之前,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信你。”
月明星稀,燈火闌珊,熱浪褪去,和風漸起。
“這附近真的沒有貓。”喪彪一臉驚異地走到玄風旁邊:“我想打聽些訊息,都打聽不到。”
玄風眼睛動也不動:“煉獄周邊,貓貓退避。”
喪彪趴在玄風旁邊,沉默。
“你沒什麼要問我的?”玄風先開口。
“你......”喪彪看了一眼玄風:“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