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清。”曼巴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喪彪和花狗,一貓一狗走遠了幾步,又刻意壓低了聲音,顯然不想讓他們聽到。
“講什麼呢!”劍仔急得抓耳撓腮,匍匐挪動著,想靠近聽一聽。喪彪卻腦後長眼睛似的回頭,一個眼刀把劍仔盯了回去。
“你把他們養的很好。”花狗的眼神從吃癟的劍仔身上移開:“你知道的,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來見你。”
“我提醒過你的,不要成群結隊朝著人叫。”喪彪語氣軟了下來,綠幽幽的眼睛不去看花狗,卻看向了遠方。
“我何嘗沒有說過呢”,花狗彷彿疲憊極了:“這就是宿命吧,總要傷筋動骨,才能把一些事刻在心上。”
“情況,到哪一步了?”
“老的不算,年富力強的,已經失蹤了三隻了。”花狗嘴角滿是苦澀:“你知道我在求你什麼。”
“我知道”,喪彪的嘴角顫了顫:“可是我......”
“沒有可是。”花狗搖搖頭:“我只能拜託你了。”
喪彪轉頭看向嘀嘀咕咕的幾只崽子,眼睛柔和起來:“我盡力。”
花狗和喪彪說了些什麼,就離開了。喪彪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沉默地宣佈,情勢不妙,貓貓先不許下樹,便去例行巡視了。
幾個貓崽嘰嘰喳喳地盤在樹上猜測,時不時問一下藍波的意見。可惜藍波已經無法思考了,恐懼和屎意在交替控制他的大腦,他覺得自己終究要做出決定。
調整了好幾個姿勢,藍波閉上了眼——在樹上拉屎,過於不體面了。趁貓貓討論得上頭時,他悄無聲息地竄到了樹下。
青草,泥土,夏日的氣息包裹著藍波,卻無法撫平他內心的焦灼。盡管噗噗在即,藍波還是提肛閉嘴,檢查四周。終於確認安全後,才火急火燎地刨出一個小坑。
“藍波,怎麼我剛交代完,你就下樹了!”
喪彪去而又返,在遠處看到藍波,直接不滿地喊他。
藍波已然對準,即將發射的當口,被驟然一喝。菊花猛然一緊,洶湧地屎意被強行鎮壓,帶的藍波臉上皺出猙獰的面具,轉身看向喪彪。
“你怎麼了,藍波?”喪彪察覺不對,往這邊來,卻被藍波呲牙咧嘴地喊住:“不許動!”
樹上的三小隻聽到了動靜,也紛紛彈出腦袋:“藍波,你的臉怎麼那個樣子?”
藍波感覺自己憋得快暈厥過去,渾身的理智都用在了括約肌上,實在勻不出多少去回答他們。
“我......我......”藍波聲音帶著顫抖,整個貓躬身縮背定在原地,肌肉抽成扭曲的模樣。每說一個字,他都能感覺到波動的腹壓對他的意志狂轟濫炸。
“不好,藍波中毒了!”劍仔瞳孔驟縮——抽抽,發抖,肌肉僵硬,這症狀他太熟了!劍仔三步並做兩步,小炮彈一樣向藍波直沖過去;菜頭也慌忙跟上,緊隨其後!
“不、要、啊——”藍波眼睜睜看著劍仔逼近,驚慌大喊。驟增的腹壓打破了最後的僵持,括約肌防線全面崩潰,火辣辣的痛覺燒灼著末梢的神經。絕望令他四腳生根,噗噗不停。
“?”急速沖來的劍仔下意識急剎,卻被後來的菜頭一頭懟上,和藍波撞了個滿懷。
刺激性氣□□體和固體無差別地攻擊著貓貓的腦子,劍仔在慌亂中伸頭,卻迎頭接住菜頭剎不住的大腚,帶著藍波滾做了一團。
“哦!我的貓貓神啊......”曼巴已經看明白了,趕緊別開了頭,不讓自己吐出來。
菜頭下意識想舔去自己爪爪上粘膩的汙跡,剛一舉起,渾身都顫抖起來:
“這,這是......”
劍仔聽著綿延不絕的噼裡啪啦聲,背部蜿蜒著不詳的熱感——不敢回頭看,希望是他的錯覺!
從拒絕到接受,看似遙遠,內心轉變卻只需一瞬。藍波四腳朝天,心理障礙蕩然無存——他一噗起來就發狠了,忘情了,沒命了!什麼幹的稀的,香的臭的,黃的黑的,通通噗噗!
噗噗個昏天黑地,噗噗個透徹心扉!
想什麼理智和體面?盡拋開那些自制和隱忍!喪彪的命令算得了什麼,連花狗的恐懼也變得渺小!藍波噗成一灘,徹頭徹尾擁抱著宣洩帶來的原始快樂。
“你們......” ,饒是見多識廣的喪彪,也不禁瞳孔巨震。他壓制著胃裡翻騰的酸水,牙齒打抖:“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不去洗幹淨,你們,不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