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曼巴一直目送喪彪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轉角後。
曼巴低下頭,掌握了試探的方法,卻無力承擔試探的後果——事情並不像她想的那樣順利。
對於動物來說,能做到沒有痕跡,本身就是最明顯的痕跡——那個可以不留痕跡帶走斑鳩的“他”,喪彪知道是誰,曼巴卻只能猜。
曼巴有些頹喪——她曾天真的以為,自己抓住喪彪的疏漏,挑明喪彪的隱瞞,喪彪便會順理成章地知無不言。現在,她打出了手中所有的牌,卻依然一無所獲。
不過,也算印證了猜測——曼巴回味著喪彪的話,有些懊惱。她若直接詢問,或許還可以心平氣和地得到答案。現在,她只能靠自己了。
喪彪黑著臉竄上樹,也不跟藍波打聲招呼,就開始磨爪子,咬樹幹,抱著樹杈死命連蹬。
等樹杈都被蹬得露出白白地木芯,喪彪才掛在樹杈上,一臉頹喪地喘氣。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生氣?”喪彪抬腳蹬了一下藍波。
“我問了你會說嗎?”藍波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問道。
“你管我說不說,你連問都不問!”
“好了好了”,藍波哄孩子一樣敷衍道:“彪哥,誰惹你生氣啦?”
“太敷衍了,重新問。”喪彪不滿地撓了一下藍波悠哉遊哉晃悠的尾巴。
“英明的喪彪首領,是哪個小崽子惹到您啦?”
藍波堆起一層假笑,扭頭看向喪彪,把喪彪看得渾身一哆嗦。
“轉過去轉過去”,喪彪彷彿被惡心到了:“你就不能真心點。”
“不能。”
藍波換個了姿勢,打起了瞌睡:“就這態度,愛講不講,不講我就睡覺了。”
“睡什麼睡,大晚上的!”喪彪拿腳去揣藍波肥墩墩的屁股,藍波眼睛一閉,動也不動,權當沒感覺。
“都是你慣的!”喪彪見藍波一味裝睡,咬牙切齒:“一個都不該撿,沒一個好貓咪!”
藍波依舊紋絲不動,喪彪轉轉眼睛,輕手輕腳湊近藍波耳朵邊:
“豆包?”
藍波耳朵趕蒼蠅似的一抖,睜開眼。
“你之前真叫豆包啊?”
喪彪閉上嘴巴,笑聲還是抖動的肚子裡傳出來。
“假的。”藍波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扭過去睡,留給喪彪一個毛茸茸的腦殼。
“嘖嘖嘖,你都看不出脖子了,還一直睡覺。”
喪彪嘴上說著,往上一竄,倒吊下來,正對著藍波的臉:“我不相信。”
藍波眼皮也不抬,直接又把腦袋一扭:“那就是真的。”
“欸,又是假的。”喪彪無趣地撥拉著藍波耳尖尖上的一撮毛:“你連邦邦都騙。”
“你不騙,你誠實。”藍波甩了甩腦袋,有點煩。
本身他白天就擔驚受怕沒有睡好,現在,喪彪又像個蒼蠅一樣嗡嗡嗡個不停。藍波抬起頭,隨意瞄了一下,大喊一聲:
“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