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藍波?”斑斑應聲跑過來,抬頭往上看:“彪哥也在啊?”
喪彪早已坐的端端正正,爪子一邊狠狠勾下藍波一撮毛,一邊面無表情地和斑斑打招呼:
“嗯。”
藍波咧了下嘴,笑得一臉慈祥:
“彪哥找你有事說。”
“菜頭,你可以的,快跳啊!”
劍仔守著枝杈,焦急地催促著踩在雕塑頭頂的菜頭。而在他們腳下,一黑一黃兩只大狗,正嘗試著往雕塑上爬。
只要上了樹,地面的狗群便構不成威脅。如果他們願意,便可以順著濃密的樹杈,一路跳躍著遛狗遛到盡興。
只是,剛剛他們吃得太入迷。等發現狗時,只能張皇撤到雕像的高處,,雕像與最近的樹杈間,劍仔一躍而過,但卻是菜頭從未挑戰過的距離。
黃狗奮力一躍,森森的白牙險些碰到菜頭垂下的尾巴。菜頭踮腳弓背,尾巴毛炸成根根分明的模樣。
“臭狗!離他遠些!”
劍仔急得跺腳,幾步竄下樹,“調狗離山”。可惜,只有黃狗一路追著劍仔在行道樹間繞圈,而黑狗像是打定主意了似的,死盯著菜頭,不為所動。
“嗷——”
黑狗抬頭,發出一聲悠長的嚎叫,不多時,遠處也傳來幾聲回應。菜頭順著聲音望去,遠處草坪邊緣,冒出幾團模糊的影子,貼著地面,朝這邊移動!
“劍仔!草坪有埋伏!”
菜頭大聲提醒劍仔。劍仔原本沖向草坪的身影陡然轉了一個尖銳的角度,調頭奔向樹林,重新竄上了樹冠。
夜色中,草坪上的身影在劍仔調頭的瞬間彈起,全速朝這邊奔來。
“快撤,再不撤就被圍了!”劍仔在樹冠上焦急地催促。
菜頭狠下心,盡力朝樹杈一躍,身影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一直蹲守著的黑狗也伺機而動,向上竄起,鼻吻破出一道兇猛的軌跡,直沖菜頭腹部而來。
菜頭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本能地作出反應。它四腳腿縮到極致,齊齊向上翻轉,肚皮向上,擰出了一個驚險的轉體角度。
血盆大口在最高處森然閉合,黑狗咬空了,但他潮熱的鼻息卻噴得菜頭背上一燙!
這個角度已經不可能平穩上樹了!菜頭奮力伸爪,三根指甲堪堪勾住樹皮,把他吊在樹杈上大幅晃動,搖搖欲墜!
“菜頭——”
劍仔在樹冠間奔竄,竭力沖向菜頭,卻還是趕不及——撲空的黑狗已在樹下就位,草坪上來支援的幾只花狗也放慢腳步,在不遠處興奮地吠著,只等著瓜分成果了。
誰都可以看出,如果黑狗蹬樹助力,只需一個輕盈的二段跳,菜頭便在劫難逃。
危機關頭,異變陡生!
樹皮鬆動,菜頭直直向下墜去!
與此同時,樹下蓄勢待發的黑狗卻發出一聲慘叫,甩頭奔逃。狗群不明所以,盡皆一怔,正給了菜頭時機!
菜頭抓住時機,落地的一瞬間便直竄到樹上,和奔來的劍仔彙合。
兩貓驟然脫險,在樹杈間大口喘息,驚惶未定。
黑狗連連慘叫,又甩又跳,滾成一團;狗群也緊張兮兮,不敢上前。直到慘叫著的黑影裡突然彈出一塊,慘叫聲才戛然而止。那塊黑影“倏”得一下融進夜色,隨後,憤怒的狗群便嘯叫著追向遠方。
“貓貓神保佑,那是什麼東西?”菜頭心髒還在狂跳,他盡力想理清現狀,還是一頭霧水。
劍仔已經看楞了,他嘴巴微微張著,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