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高數”,他看向喪彪, “別把我交出去了,我會幹活補上尾款的。”
他說著說著又抽噎了起來: “我,我會比一個罐罐有用的。”
喪彪的鬍子抖了抖,他盡量做出和藹的樣子,拍了拍他的頭,可還是把他嚇得一縮:
“好,不交出你,高......” ,喪彪咬了咬牙:
“都叫代號的,以後你就叫邦邦吧。”
邦邦天然就對藍波更相信一些,他蹭了蹭藍波,便乖乖跟著他往回走了。
喪彪沒想到,只是接了一個追殺令,就莫名其妙多了個小弟。他一腦門子官司,狠狠地覷了劍仔一眼,也往回走去。
劍仔心如死灰——
自己今天打了邦邦多少下?
以後還要做兄弟?
不如直接讓自己跪下磕頭!
“彪哥,邦邦真的跟我們一樣了?”劍仔有些不死心。
“你覺得呢?”喪彪剛解決完大麻煩,完全沒有什麼好臉色。
“先騙騙他,然後”,劍仔壓低了聲音: “帶過去換尾款?”
喪彪綠幽幽的眼睛盯著劍仔: “我才發現,有時候你還挺聰明的。”
劍仔的尾巴一下子高高翹起:
“真的?我懂!這是秘密!”
“秘密你個貓貓頭!”
喪彪毫不留情地“梆梆”給了劍仔兩拳,感覺嗡嗡的腦瓜子都舒服,鬱結的不爽頓時紓解不少:
“再胡亂猜,把你交出去,換尾款!”
劍仔灰溜溜跑開,曼巴默默跟上了喪彪。
“彪老師”,曼巴抬起頭, “藍波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你教他回答的嗎?”
“我讓他應下,可是”,曼巴也說不出哪裡不對。
“曼巴”,喪彪沒有轉頭, “每個人都有秘密,我和你也有,不是嗎?”
曼巴不做聲了。確實,她還記得,在領地裡留下小便簽的那隻神秘貓貓,那是她和喪彪的秘密。可是,她總覺得,此秘密和彼秘密,總有一些不一樣。
“跑!”
喪彪驟然彈出,朝著前面大喊。
曼巴應聲抬頭,瞳孔驟縮——
路中央,劍仔站定,正朝著飛馳而來的“鐵頭魚”哈氣。
尖銳的剎車聲撕裂了拂曉的天空,曼巴只覺得自己面上一燙,而後,鐵頭魚的身影齊齊吞沒了劍仔和飛撲過去的喪彪,停了下來。
時間彷彿暫停了,世界也失去了聲音。曼巴以為自己會嘶喊,可她只是定在原地,她在巨大的震撼中抹了抹臉——
溫熱的。
是鼠條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