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嚎喪?怎麼還有狗叫?
藍波迷迷糊糊睜眼——
奇怪,哪裡的狗死了親戚了?
聽了許久,沒聽出什麼頭緒。正覺得晦氣,想翻身睡去,就聽見急匆匆的腳步。
曼巴裹著一身露水過來:
“藍波,這邊要你來一趟。”
藍波被夜裡的露水汽一激,多了幾分清醒。他一路疾走,一路被曼巴囑咐:“別管問什麼,你就說是。”
嚎喪越來越近,好容易到了地方,藍波也看清了嚎著的目標——
別說,還真是挺像自己的。
“這個,就是上次我們追殺的,叫藍波,你看跟你多像,你問吧。”喪彪一頭毛線,把藍波丟到這裡哄孩子,就閃開不講話了。
“嗚嗚嗚,你,你也被追殺了?”嚎喪改為了抽噎,目標邊問,邊打量著藍波。
“是。”
藍波眼都不眨一下,幹脆應下。
“沒有僕人,嗚,來救你?”
“是。”
“你哭了,然後,他們就不要尾款了?”
“是。”
“還把你養你到現在?”
“是。”
“平時不打你?”
“是。”
“也不罵你?”
“是。”
“頓頓有小餅幹吃?”
“是。”
目標有點委屈: “我不喜歡吃小餅幹。”
“小餅幹是不如罐罐。”藍波的臉上帶了點回憶: “小肉幹就好一些,可還是不如罐罐。”
“我們挺像的”,目標看了看藍波,又看了看自己: “只是我的毛毛更亮些,也更滑些。”他伸爪摸了摸藍波的毛。
“我之前也滑滑亮亮的”,藍波說: “比現在還胖一些。”
“你現在和他們一樣了”,目標低頭: “你叫藍波?”
“是的。”
“你一直叫藍波嗎?”
藍波低頭沒有講話,像是沒有聽到。
目標又問: “你以前......”
“我以前叫豆包。”藍波抬起頭: “我現在是藍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