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還帶著將領的頭銜,卻自覺已無資格再去帶動任何人。
連好壞,和真假忠心都分不清的人,有什麼資格在王爺身邊侍候?
不過今晚小院的事後,王爺把海月留在那裡善後,卻把她帶到了牢裡。
白果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這失而複得和恩寵,讓她小心翼翼,又急著想做些事情,去彌補自己犯下的錯。
“把他送進隔離的牢房裡。”李雲平說。
這句話後,自己已經轉身出去。
白果得令,立刻讓守衛把青年解了下來。
青年見狀還以為此事到此為止了,正自得意,守衛卻沒有把送回原來的牢房,而是帶著拐進了地牢的另一處路口。
這裡全部都是分開的,單間牢房,而四壁是土質,根本看不到對面的人或物,除了出口,連窗子也沒有。
不過對於青年來說,這樣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當他看清牢房裡坐著的人後,臉上才出一絲訝色。
一共四人,分坐在牢房有四角,每人的面前放著一面大鼓,而他們手裡拿著鼓錘,耳朵上塞著棉花。
青年帶進來以後,只是簡單被綁在木架上,沒有再用刑。
只是等牢門一關,四面大鼓,同時響聲。
“咚咚”的聲音震耳欲聾,偏偏這裡空間很小,聲音也傳不出去,四角的鼓聲,一齊往中間集中,幾乎把人的耳膜震破。
青年一開始還強自鎮定,可是沒過多久,就覺得頭腦裡一陣轟轟聲,接著一種莫名其妙的疼痛,從耳朵裡快速竄入頭皮,並且擴散至全身。
他身上的每個經絡,每塊面板,好像都在被重錘敲一樣。
他閉上眼睛,極力想堵住那聲音,但鼓聲實在太大了,一波一波往他腦子裡鑽,哪裡擋得住?
他的臉上漸漸失去血色,身體開始出現痙攣,連口鼻都開始歪邪,至於先前刻意維持的笑意,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丟的無影無蹤。
“別敲了,我說我說。”他終於爆出一聲大吼,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完以後,整個人都癱在木架上,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只是他的聲音混在那些鼓聲裡,外人根本就聽不見,況且這些敲鼓的人,還個個蒙著耳朵,更是不知道他在喊什麼。
不過看到他暈了過去,那些人還是停了手裡的鼓錘,等待門外的下一步指示。
堅厚的牢被被開啟,白果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木架上的青年,順手舀了一瓢涼水潑到他的臉上。
青年緩緩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嘴唇哆嗦:“別敲了,我說。”
敲鼓的人退了出去,整個牢房裡只剩青年和白果兩個人。
而李雲平就站在牢門的外面,漫不經心地虛著眼睛,好像一點也不在意裡面的青年,而是在想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