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很有耐心,一直等到那青年抽搐過去都沒有開口發問。
她的這種氣迫,跟李雲平有幾分相似,只要拿定注意,遇到再大的事也不會慌亂。
也正因為此,這麼多年來,李雲平才讓她出去跑那些最重要的事,還有聯絡他所需要的人。
青年反而先耐不住:“你們怎麼知道那人不是主謀?”
“說你知道的事,不要廢話。”白果冷淡開口,沒有一絲餘地。
青年無奈,已經扭曲的嘴角勉強撇了撇:“好,我承認這事是我主謀。”
接下來,他就把自己跟蹤李雲平,佈置這場戲的前後事件一一說了,最後又問一句:“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果仍然沒回了,問:“你上面的人是誰,現在在哪兒?”
“他呀,跟我一樣,是個名不經傳的人,至於去哪兒,我也不知道,我們得到的命令就是,事情敗了,別不要活著回去了。”
“鼓手準備。”
白果甚至都沒多看他一眼,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青年一聽就急了:“喂,你到底是不是女人,給我回來,我說還不行嗎?”
白果停腳,卻並未轉身,等著他青年後面的話。
“他去永固城了。”
“給你任務的人是誰?”白果側身再問。
青年這次整張臉都苦了下來:“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只是一群聽命行事的事,拿人錢財,幫人做事,我剛給你說的這個人,就是我們這次任務的老大,至於上面的人是誰,我真的不知道。”
白果沒有再說話,出了牢門。
牢門外已經空空蕩蕩,李雲平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只留一片衣角在昏黃的燈影裡,快速消失在盡頭的轉角處。
陸未跟紫珠聊了半夜,準確地說,是她自己說了半夜的話,口幹舌燥,而紫珠回來的話加起來,可能都沒有十個字。
最後是她自己累癱了,直接歪在床邊睡著。
紫珠過去,為她搭了一塊薄毯,轉身正要出去,就看到他們家爺站在門口。
“爺……。”
“下去吧。”
“是。”
紫珠出去,順便把房門也給他們關好。
李雲平這才舉步向著床上的小女人走去。
雖然經歷了昨晚的事,可對她來說,好似並未有多大影響,除了鞋子上有一些黑色的灰外,小臉和身上都已經洗過了,連衣服都換了幹淨的。
她睡著的樣子仍然是甜美而嬌憨的,想一個不喑世事的小孩子,讓人忍不住想把她抱進懷裡保護。
李雲平在陸未床邊坐下。
床上的人兒翻了一個身,整個人都撲到他身上,似乎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所以身體又往前拱了拱,成曲狀,把李雲平半包圍起來。
她的手還在李雲平身上抓了兩個,囈語順口而出:“我去,李翼,你身上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
“你才發燒了。”李雲平低聲嘀咕一聲。
再不敢與她這麼親近,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再撲將上去,不顧一切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