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平王府的地牢裡,今晚帶進來的犯人,全部被單獨看押。
一個身著月白長衫,面貌清秀的青年也在其中。
他臉上有一絲不解,也有對這次任務失敗的懊惱,看著那些已經被押去審訊的人,個個回來時都是半死不活,唇角又次禁多了一絲笑意。
雲平王難道就這麼點能耐嗎?只會對這些人下手,他可知道,這些人什麼也不知道,甚至連圍攻的人是誰都不清楚,他能從這些人的嘴裡問出什麼來?
可如果雲平王真是個廢物,那這次的事件他們又為什麼會失敗呢?
潛伏了那麼久,安排的那麼周詳,連那個小院的人都買通了,怎麼最後是他們被一網打盡,對方連一個人也未曾傷亡。
青年看著那個跟他們一起被抓進來,此時關在另一個牢房裡的,他買通的細作,腦中一片霧團。
又一個被打到半死的人被送了回來,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看著他的人一陣膽寒,卻一點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此時,地牢裡突然一冷,原本還在低嚷的人群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往牢房門口看去。
一個高大的人影,揹著光從門口進來。
他的面容模糊在陰影裡,只有眼底的寒光,像狼一樣閃著幽綠的光,從那些嚇的半死的犯人身上走過。
他周身都染著冰寒之氣,既是一句話也沒說,卻已經把所有人的聲音壓了下去,牢裡頃刻間已經落針可聞,連先前快被打死之人的呻吟都噤住了。
既是清俊青年很不願意承認雲平王的氣聲,可在這一場無聲的較量裡,無疑又是他勝了,所以青年不自覺地把腳往後移了一步,把自己也放在牢房的陰影裡。
而李雲平的眸光,已經掠過眾人,最後還是不偏不依地停到了他身上。
他的目光只在青年臉上停留片刻,跟在身側的人,立刻意會,拔開眾人向青年走去。
他很快被帶到了單獨的審訊牢房裡,李雲平也跟了過來,卻始終一個字也不說。
審訊的人按照正常的程式,把青年綁到固定好的柱子上,開始對他用各種酷刑。
可是半個時辰過去了,他不但一個字也沒吐出來,臉上甚至還帶著挑釁的笑意。
李雲平背手而立,眼眸眯成狹長的弧線,寒人的光,從眼皮下面透出來,不輕不重地落在牢房的地上。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他不說什麼停,審訊的人還要繼續。
只是這群人,個個骨頭硬的要死,他們審了一個晚上,自己的人累的半死,已經換了兩批,但是卻沒問出一點有用的訊息。
尤其是這個青年,不但沒有絲毫懼意,竟然還笑得出來。
照這樣下去,把人打死,應該也不會有結果吧?
牢頭們猶猶豫豫,正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時,李雲平略微側了一點身體。
跟著他進來的白果,馬上往前一步,垂首聽令。
因為青黛的事,李雲平冷了她一段時間 ,倒也算不是懲罰,只是讓她好好想清楚。
其實白果已經很內疚了,她甚至想著李雲平罰她一頓最好,這樣不冷不熱的吊著,才讓人萬般難受。
這次的事件,所有命令下傳都是海月他們接的,白果只是負責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