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圓的日子,許妙儀和鄭嫣都惦記著柳萱,於是準備了豐盛的餐食和厚實的被褥、衣物,託關系進天牢探望柳萱。
連日牢獄,柳萱精神狀態很差,但萬幸沒有失去生念。
許妙儀和鄭嫣陪柳萱吃了頓團圓飯,又陪她說了好一陣話,直到獄卒催促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這日夜裡,許妙儀、蕭韞、鄭嫣、蕭無憂四人圍坐在一起吃團圓飯,蕭韞本來想叫李梧一起,但李梧死活不肯,蕭韞也就沒再強求。
金桂飄香,皓月當空,珍饈美酒在前,摯愛親友在側,幾人的面上卻都沒有半分笑意,唯有哀愁與不捨。
因為他們都知道,明日許妙儀就要出征了,這頓飯既是團圓飯,也是送別宴。
鄭嫣越想越難過,眼淚汪汪地問:“姐姐,你真的不能不去嗎?”
“懿旨都下了,我怎麼可能不去?”許妙儀失笑,“而且,我要向慶王報仇,要為柳萱和天下萬千女子謀生路,就必須得站到高處,只有那樣,人們才會聽我的話。”
“好吧……”鄭嫣抹了把眼淚,拿起腳邊的一個大木盒子放到桌上,她開啟蓋子,只見裡面擺滿了瓶瓶罐罐,夾縫中還有一本厚厚的小冊子,“姐姐,這都是一些特效藥,有些是我自己煉制的,有些是從別處買的。它們的具體功用我都寫在冊子上了,你可以根據瓶身上的序號去找。”
“好,多謝嫣兒,嫣兒有心了。”許妙儀笑眯眯地摸了摸鄭嫣的頭。
蕭無憂掏出一塊護心鏡遞給許妙儀,道:“師傅,你一定要萬事小心,我還等著你回來教我武藝呢。”
“放心吧,你們難道還不相信我?”許妙儀不知第幾次寬慰,“我打過大大小小幾百場仗,區區慶王根本算不了什麼。”
眾人依舊愁眉不展,鄭嫣說:“去年除夕,我們約好了一起吃年夜飯、看煙花,可惜天不遂人願,出了意外,今年我們一定不能再錯過了。”
許妙儀笑道:“好,我會平平安安地回來,和你們一起過新年、看煙花。”
“那就約定好了,不許違約!”鄭嫣說著,朝許妙儀伸出拳頭。
許妙儀會意,握拳輕碰鄭嫣的拳頭:“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蕭韞和蕭無憂對視一眼,也將手搭了過來,屬於四人的誓言在此刻結成,有明月為證。
……
酒過三巡,蕭韞和蕭無憂分別送許妙儀、鄭嫣回房。
大約是離別情濃,一關上房門,蕭韞和許妙儀就情不自禁地擁吻在了一起。他們起初是在門邊,然後到了桌上,最後又滾到了床上。
直到唇舌酥麻,兩人才放開彼此。
蕭韞將頭埋到許妙儀的脖頸間,低低喘著粗氣說:“許將軍可一定要平安歸來,我還等著吃你的軟飯呢。”
許妙儀忍俊不禁,故意道:“我的軟飯可不是那麼容易吃的。”
蕭韞長長地“哦”了一聲,伸手探向許妙儀腰間:“那還請許將軍賜教,我該怎麼吃這碗軟飯?”
不同於數日前初試雲雨時的羞赧與無所適從,如今做多了,蕭韞得心應手。
許妙儀面上浮現一抹緋紅,並未說什麼,只任由他解開自己的衣裳。
蕭韞熟練地低頭銜住某處,輕柔地輾轉廝磨。
許妙儀情難自抑,唇齒間溢位一聲低低的嗚咽。
蕭韞抬頭看許妙儀,眸光迷離,唇色豔紅而泛著盈盈水光。他唇角勾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明知故問:“是這樣吃麼?”
許妙儀有些羞惱,一把將蕭韞的頭按了下去,嗔道:“少說多做!”
猝不及防地陷進溫香軟玉中,蕭韞愣了好一下,旋即低笑出聲:“好。”
輕微的水聲與嚶嚀喘息交織,將帳中渲染得曖昧。
蕭韞的吻逐漸下滑,所過之處無不有烈火燎原。
許妙儀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按住他的手,語氣略顯慌亂:“你幹嘛?你、你跟誰學的?”
“我看了避火圖,”蕭韞喘著粗氣,“上面說,這樣做的話,你會很舒服。”
許妙儀漂亮的臉漲得通紅:“你、你沒事看避火圖做什麼,我不是教過你了……”
蕭韞一本正經地說:“學無止境。”
許妙儀:“……”
“真的不想試試麼?”蕭韞戲謔地挑眉,伸手挑逗許妙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