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場裡大多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許妙儀和鄭嫣兩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目光,伴有議論紛紛而至——大多數都是質疑、蔑視、唱衰之聲,更有甚者讓許妙儀老老實實回家相夫教子。
鄭嫣氣得不行,想要與他們理論,許妙儀拉住了她,鎮靜道:“與他們講道理就是白費口舌,只有打他們一頓,他們才會老實。”
鄭嫣心想也是,憤憤道:“那姐姐待會兒可要好好收拾他們!”
“放心吧。”許妙儀笑道。
很快到了辰時,太子殿下與一眾官員終於現身,於北面的高臺上落座。
宦官高聲宣佈了比武規則,接下來便開始當眾抽簽,兩人一組,互相切磋,比試時間為一炷香。
許妙儀是第八組,對手是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穿著短衣,裸露的四肢上全是腱子肉。
男人見了許妙儀,很是不屑,甚至揚言會讓許妙儀五成力,許妙儀暗暗地翻了個白眼。
“咚——”
清脆嘹亮的鑼鼓聲響起,標誌著比賽開始。
許妙儀知道對方的力量遠在自己之上,是故她不與他正面交鋒,而是靈活地躲避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攻擊——或者說,是她不斷在誘導他賣力地砍出一刀又一刀。
果然,不到一刻鐘,男人便明顯有些體力不支了,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在大刀又一次砸空後,他恨恨看向早已旋身避開的許妙儀,咬牙道:“只會防守可不是一個武將該有的樣子!”
許妙儀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道:“我知道。”
所以接下來,她就要反擊了。
許妙儀抬手起勢,招招淩厲,逼得對方節節敗退,很快就主動認輸。
許妙儀下臺的時候,周遭再沒有輕賤的議論之聲,眾人看她的眼神也明顯多了幾分敬畏。
鄭嫣連忙迎了上去,又是遞水又是扇風,後勤服務相當到位。
第一輪比試結束後,淘汰者出局,再進行二輪抽簽,再比。一直到酉時時分,包括許妙儀在內,共有八人留到了最後。
好的武將,光有超群武藝還不夠,更重要的是要有軍事謀略。
太子親自出題考驗,八人中唯有許妙儀對答如流,不乏妙手。
一場下來,眾人無不折服,就連太子也目露欣賞——他突然明白,蕭韞為何那麼痴迷這個女人了。
實在是個妙人。
太子當場就讓許妙儀領從六品的金吾衛副率之職,無一人有異議。
……
許妙儀和鄭嫣一回到蕭宅,蕭無憂就迎了上來,身後跟著由李梧扶著的、一瘸一拐的蕭韞。
許妙儀瞪大眼看著蕭韞,嗔道:“你怎麼就下地走路了?”
蕭韞失笑:“我沒傷到那種地步,慢慢走兩步還是可以的,別擔心。”
蕭無憂笑嘻嘻道:“師傅你要是再不回來,小叔都快變成望妻石了,哪裡還坐得住!”
“彼此彼此。”蕭韞淡淡道。
蕭無憂一噎,急忙反駁:“我才沒有!”
許妙儀忍俊不禁。
蕭韞見許妙儀滿臉疲憊,輕聲問道:“累得很了?”
許妙儀點點頭,道:“是呀,我今日一共打了十八場呢!”
她的語氣驕傲,還隱約有幾分若有若無的撒嬌意味。
蕭韞情不自禁地揚起唇角,握住許妙儀的手,道:“很厲害,辛苦你了。”頓了頓,他又道,“那個,聽說你愛喝酸梅湯,我……特地煮了些,要去喝嗎?”
“你居然還會這個?”許妙儀雙眼一亮。
“學一學就會了。”蕭韞頗為驕傲地揚起下巴,“這有什麼難的。”
“好~”許妙儀笑眯了眼,“那快讓我品鑒品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