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儀破涕為笑,捧住蕭韞的臉,用力親了一下。
蕭韞瞳孔微縮,一張俊臉迅速漲得通紅。
許妙儀又道:“在入仕之前,我想去見柳萱一面——我害怕她會自裁。”
這倒是不難,蕭韞很快答應:“好,我盡力幫你斡旋。”
蕭韞雖然被停了職,但他畢竟還是太子的人,他的同黨與友人遍佈朝野。
於是兩天後,許妙儀和鄭嫣得以混進天牢,面見柳萱。
此時的柳萱面容枯槁,雙眼灰暗無光,與之前判若兩人,不過才幾日功夫!
許妙儀忍不住紅了眼眶,鄭嫣更是淚流滿面,一把抱住柳萱,聲音染上哭腔:“柳姐姐……”
許妙儀伸手攬住兩人,哽咽道:“對不起,我們來遲了。”
柳萱眼中含淚,卻扯出一個笑來。她用沙啞的聲音說:“你們能來死牢看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許妙儀心疼地摸了摸柳萱的臉,道:“你千萬不要想著自裁,我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我殺了平郡王,怎麼可能還活得了呢?”柳萱苦笑,“我再沒有轉圜的餘地了,但你們的未來還很長,千萬不要為我做傻事。”
“不,這次不是做傻事。我會入仕,拿軍功來換你。”許妙儀語氣堅定,“你且等著我。”
“是啊柳姐姐,我們許姐姐很厲害的,立個軍功簡直易如反掌,所以你很快就能出去的。”鄭嫣附和道。
柳萱愣了片刻,隨後泣不成聲:“我以前從來不敢想象,世界上居然會有許娘子這樣仗義無畏的人,遇見你是我三生有幸……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許妙儀溫柔地替她擦去眼淚,道:“不要尋死,不白費我們救你的功夫,就是感謝我們了。”
柳萱含淚點頭:“好,我聽你的,我等你。”
……
蕭韞正想去找太子,太子的人就登門了,將他請去了東宮。
太子先問了幾句蕭韞的身體情況,隨後才切入正題:“慶王要求進宮去為聖人侍疾,你覺得應該如何?”
明眼人都知道,慶王在這個節骨眼入宮必然沒有好事。
蕭韞想了想,沉聲道:“孝道不可違,兒子為父親侍疾是理所應當。殿下身為長兄,若是不允,難免落人口舌,授人以柄。在這個關鍵時候,絕不可失去民心。所以我認為,殿下應該準允慶王入宮,但得派人掣肘他。”
太子頷首:“言之有理。”
蕭韞也開始進入自己的主題:“殿下,臣鬥膽想向您舉薦一個人,她定能助您成就大業。”
太子頗有興致地挑眉:“誰?”
“許妙儀。”
太子面色微變,有些不悅:“你還敢在我面前提她?”
“殿下任人唯賢,必不會囿於此等小節,就像春秋時期的齊桓公,任用昔日政敵的幕僚管仲,終成就大業。”蕭韞說得頭頭是道,“許妙儀武藝超群,熟知兵法,必能為殿下排憂解難。殿下若是不信臣所言,大可一試。”
太子靜下心來仔細一想,覺得確實是這個道理。
蕭韞又建議道:“殿下可以舉辦一場比武大賽,屆時許妙儀自會去參賽,向您證明能力。除了許妙儀,說不定您還能挖到其他的能人。”
這便是蕭韞能幫到許妙儀的。許妙儀此前沒什麼名聲,若是直接被授予軍銜,難免招人議論,所以她需要一個展示的平臺。
當然,她也只需要一個展示的平臺。
太子思索片刻,點頭答應下來。
……
比武大賽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蕭韞很想去觀戰,但又怕自己在場影響戰局,叫許妙儀平白被扣上關系戶的名頭,便留在了府中,蕭無憂同理,所以只有鄭嫣跟著許妙儀去了。
在門口登記過身份資訊,又領取了一個號碼牌,兩人便進入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