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演這一出,是不相信我嗎?”許妙儀有些不滿。
“哪裡的話,某是為了讓許兄放心。”
“那禦史可真是思慮周全呀~”許妙儀陰陽怪氣。
蕭韞非但不惱,反而還更加愉悅了。他把“另一個自己”叫了過來,交代注意事項。
接下來的日子,這易容師需要代替蕭韞留在鏢局。
因為之後的任務需要蕭許兩人共同去做,然藍鈺生性多疑,他們若雙雙告假,她難免會多心。基於傀儡藍熠的啟發,他們便找來了一個易容師。
囑咐完後,許妙儀便和“蕭韞”一道出門去了。
蕭韞負手而立,望著許妙儀離去的背影,笑容蕩漾。
一旁的李梧瞧見了,心裡納悶不已:這到底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李梧,她剛剛一下子就認出我了。”蕭韞突然開口。
李梧不明白蕭韞此言的用意,一時不知作何回答,只“哦”了一聲。
所以呢?
“你跟了我快二十年,頭一回看到我和這易容師的時候,都是愣了好一陣才分辨出來。”蕭韞悠悠道。
李梧慚愧道:“屬下愚鈍,不如許娘子慧眼。”
“確實。”蕭韞點點頭。
李梧:“……”
許妙儀和“蕭韞”回到明遠鏢局,“蕭韞”徑直回房休息。許妙儀則找到管事告假,聲稱家中有急事,管事很快就答應了。
許妙儀重新回到據點的時候,瞧見蕭韞正在庭中的躺椅上曬太陽。她踱步到他旁邊,笑道:“蕭禦史倒是會享受。”
蕭韞見了許妙儀,面上立馬浮現笑意,他溫聲問:“一切可還順利?”
“順利得不得了。若不然,我就不會站到你面前了。”許妙儀招招手,“起來,讓我也躺會兒。”
蕭韞故作幽怨:“許兄,我還是傷患呢,你就這樣對我?”
雖然這麼說著,但他身體卻誠實地讓了位。
許妙儀含笑睨了蕭韞一眼,毫不客氣地躺下,接著打趣道:“既然是傷患,那你明日還是別去了,畢竟傷患可不能輕易出門走動呢。”
蕭韞神情滯了一瞬,隨即一挑眉尾,討好似地笑道:“這不是有許兄保護嗎?”
“我可沒義務保護你,你又沒給我開工資。”許妙儀抱手作傲驕狀。
話音剛落,便見蕭韞忽然彎腰湊到了她面前。她可以清晰看見,跳躍在他睫羽上的點點金芒,以及那被染成剔透琥珀的眸中紋路。她不禁呼吸一滯,心跳莫名加快。
“那某現在誠懇聘請許娘子,為某保駕護航,如何?”蕭韞聲線輕柔,語氣誠懇。
許妙儀連忙錯開目光,道:“聘請我可是很貴的。”
“多貴都行。”蕭韞道。
許妙儀唇畔浮上一絲笑意,沖蕭韞伸出拳頭:“成交。”
蕭韞卻不與她碰拳,眸中情緒有些複雜:“契約可不是這樣立的。”
許妙儀怔了一下,道:“我們剛開始合作不也是這樣嗎?”
“那不一樣。”蕭韞一臉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