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許兩人根據收集到的情報,對計劃進行了二次完善,並擬定於十一月初一開始施行。
十月三十這日,蕭韞對許妙儀道:“某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去看看?”
“行。”
來到據點,兩人徑直往後堂而去。然而行至半路,蕭韞卻忽然道:“許兄先走,某去更衣。”
說罷,他匆匆往另一個方向去了,李梧也跟了過去。
走出許妙儀的視線範圍後,李梧躊躇著問:“郎君,您真的確定要這樣做嗎?”
“確定啊。”蕭韞一臉坦然。
李梧面露難色:“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蕭韞不以為然:“這有什麼不好的?”
“好吧……”
卻說許妙儀繼續行路,很快就到了後堂。看清堂中光景的那一刻,她不禁面露驚訝。
只見蕭韞正坐在主位上,含笑看著她,揶揄道:“許兄怎麼動作比某還慢?”
“你抄小路了?”許妙儀狐疑道。
蕭韞笑而不語。
就在這時,蕭韞的聲音又倏然在她背後響起:“許兄站在門口做什麼?”
回頭看去,只見蕭韞正信步而來,笑盈盈地對許妙儀道:“是在等某嗎?”
再往堂上一瞧,主位上的蕭韞仍在,面上笑意不減。
竟然同時出現了兩個蕭韞!
許妙儀先是震驚,隨後很快反應過來。她眯眼來回打量兩個蕭韞少許,笑道:“這易容術著實高超,我都快分不出來了。”
“許兄聰慧,那你猜猜哪個是真的?”門外的蕭韞笑道。
不遠處的李梧滿臉黑線。
他始終搞不明白,自家郎君為什麼會這麼幼稚,如此大費周章就為了看許娘子能不能認出他!
這到底有什麼意思?
李梧不理解,但畢竟為人下屬,不好置喙,只能默默看著這場鬧劇……
許妙儀看向門外的蕭韞,答案不言而喻。
“確定嗎?”門外的蕭韞笑問。
許妙儀眉尾輕挑,隨即猛然拔劍他刺去。
蕭韞眸中劃過一絲詫異,連忙輕點足尖退開數步。
許妙儀於是停住動作,利落收劍,道:“易容師可以模仿你的外形乃至行為習慣,卻模仿不了你的武藝,畢竟這並非一日之功。”
“不愧是許兄。”蕭韞又問,“那在拔劍之前,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眼神。”許妙儀道,“自然流露出的感情和偽裝出來的終究是不一樣的。”
她幾乎和蕭韞日日待在一起,怎麼會不熟悉他看她的眼神呢?
蕭韞垂睫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