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許妙儀拉著鄭嫣跑到蕭韞旁邊,笑著對他說:“你站起來一下!”
蕭韞眸中劃過一絲意外,隨即故作恐懼地縮了縮身子,道:“許兄,你不會殘暴到要我這麼個傷患當陪練吧?”
“怎麼可能?”許妙儀哭笑不得,“我就是想借你給嫣兒演示一下,你慢慢動作就行了,否則嫣兒還看不清呢。”
蕭韞挑眉,語氣是自己都沒意想到的柔和寵溺:“行,那我就勉為其難地配合一下吧。”
旁邊的鄭嫣笑得一臉欣慰:俊男美女,她可太愛看了!
在蕭韞的幫助下,許妙儀分別為鄭嫣示範了,歹徒從前、後攻擊時的應對措施。<101nove.p當前,鄭嫣哪裡還學得進去?她看著蕭許兩人時不時的肢體接觸,臉都快笑裂了,心底卻仍覺不夠。於是她斟酌片刻,道:“姐姐,你能不能給我展示一下,如果有人從後面直接抱住我該怎麼辦啊?”
“可以啊。”許妙儀坦然應下,當即背對蕭韞並招呼他,“來,抱我。”
蕭韞面色微變,心生猶豫:從後面抱著她……會不會太親密了?
久久沒等得蕭韞動作,許妙儀回頭看去,只見蕭韞糾結地咬著唇,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許妙儀忍不住揶揄道:“有什麼好害羞的,更親密的事也不是沒做過。”
鄭嫣登時雙眼發亮,在心底瘋狂吶喊:細說啊啊啊!!!
蕭韞面上的紅霞燒得更旺了,耳根處幾欲滴血。他的語氣也一改往日輕佻,分外扭捏:“這不一樣,當時是情急之下別無選擇。”
“如今也是沒有選擇啊。”許妙儀道,“牛大哥出門去了,我總不可能隨便找個男的來吧?”
“是啊是啊,”鄭嫣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向郎君你難道忍心看我日後被歹徒傷害而無法反擊嗎?”
蕭韞嘆了口氣,認輸了。他上前一步,展開雙臂輕輕環住許妙儀,雙手交握盡量不碰到她。
為控制好身體之間的距離,蕭韞垂眸向下,卻意外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許妙儀衣襟微松,雪白的面板延伸進幽暗之處,引人遐想。
蕭韞連忙將目光移到遠處的大樹上,並在心裡瘋狂誦讀古文。
然而總有清雅香氣若有若無地縈繞在他鼻尖,叫他難以靜下心來。更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和許妙儀相接的手臂處燒起了一把火,燒得他心焦,燒得他的腦海一片淩亂,燒得他的呼吸沉重、急促……
蕭韞的這些心思,許妙儀全盤不知,她正很認真地為鄭嫣解說:“……沒有武器的話,你可以先捏他的麻筋。”
說著,她捏住蕭韞小臂的某處。
蕭韞猝不及防,不由得渾身一顫。
許妙儀愣了愣,納悶道:“我也沒用力啊。”
蕭韞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幹笑兩聲,道:“沒事,你繼續。”
後續的演示,蕭韞一個字兒也沒聽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演練才終於結束。蕭韞如蒙大赦,然而隨著那柔軟的觸感和香氣遠去,他心底又莫名騰起一股失落……
為什麼要失落呢?他覺得自己很奇怪。
……
這日午後,天公突然變臉,由晴空萬裡變成了陰沉冷冽。到了夜裡,果然下起了小雨。
蕭韞每逢下雨必定腿疼,是老毛病了。
以往發作時,總有數不清的侍從、郎中想盡辦法為他緩解。
如今……只能自個兒挨一捱了。
正當他因疼痛而輾轉反側之時,房門忽然被敲響,緊接著傳來了許妙儀刻意壓低的聲音:“向兄,你睡了嗎?”
她這時來做什麼?
蕭韞很不解,但還是強撐著起身去開了門。看著許妙儀,他唇角勾起一絲虛弱的笑,調侃道:“許兄還真會挑時候,這大半夜的,你我是血氣方剛的俊男美女,見面恐怕不妥吧?”
許妙儀:“……”
她深吸一口氣,正色道:“我是有正經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