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去打聽打聽,想辦法要得對症下藥。”
好安有意消食走得很慢,謝宗林巴不得如此,走得更慢。
平日裡半刻都用不了的路程,二人硬生生晃了一刻鐘。
好安糾結道:“要不要找吳月的爹孃談談呢?招工的那天我看他們挺明事理,關心吳月的。”
謝宗林不贊同,“吳月她哥剛開始是推,吳月什麼反應都沒有。看起來像被欺負慣了,她爹孃可能知道這事,但沒管。”
“不一定……”
說話間,二人看見後院門口站著兩個人。
好安搗了搗謝宗林道:“那是不是吳月她爹和她娘?”
“是。”
好安和謝宗林一走近,兩口子就立刻迎了上來。好安有些猝不及防,但還是八月份二人請進屋。
“二位這是來瞭解……”
話未說完,剛坐下的兩口子又忽然站起來,說道:“吳月回家把事情和我們說了。真是不好意思,耽擱東家生意了。”
好安點點頭,如實說道:“是耽擱了。”
兩口子一噎,尷尬的笑了笑。
“吳月的傷怎麼樣?”好安問道。
“就破了點皮沒什麼事。”吳月她娘陪著笑道:“她回去心裡可不安了,躲在屋裡偷偷哭。”
“哭沒有用,主要是她哥……”
“她已經知道錯了!”吳月她爹連忙說道:“我們已經教訓過她了。”
“?”好安頓住,眉頭微皺道:“今天和吳月沒太大關系,是她哥在店裡鬧事,你們怎麼教訓起吳月?難道不應該教訓她哥嘛?”
“不是的。”吳月她爹說道:“是她哥和她說事,她沒答應。東家誤會了。”
“對,誤會。都是吳月的錯。”
“吳月的錯?她做錯什麼了?”好安笑了:“是她哥一言不合就動手。”
兩口子見好安面露不悅,連忙解釋道:“沒有動手。”
“你們沒看見她脖子上的傷嗎?”好安聲音驟冷。
“兄妹嘛,哪有不打架的,這正常,她哥也不是故意的。”吳月她爹不以為然。
“兄妹之間確實會有矛盾,但這不代表打架是正常的。”好安忽然想起吳月當時的狀態,問道:“她哥是不是總打吳月?”
“怎麼會。”吳月她娘眼神閃躲。
好安看出來了,這家護著她哥,對她哥打吳月的行為視而不見。
好安不想和他們溝通,直截了當道:“這麼晚了,歉也道過了,二位請回吧。”
“這。”吳月她爹支支吾吾,不肯走。
“還有事?”好安面露不耐煩。
吳月她爹瞅著好安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吳月會被解僱嗎?”
“她後天就來上班了,有什麼事我會和她說的。”好安支著嘴角,笑容浮於表面。
吳月她爹孃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被“碰巧”路過的謝宗林請了出去。
“你說這份工能保得住嗎?”吳月她娘心裡不安。
吳月她爹嘆氣道:“等後天再看吧。”
“好記的活不重,一個月還好七八百的工錢呢?可不能丟。”說著,吳月她娘擰了她爹一下道:“你得想辦法。”
吳月她爹一把推開她娘,氣道:“那我讓你帶點東西上門你怎麼不帶,哪有上門給人道歉不帶禮的。”
“我,帶什麼!”吳月她娘掛臉道:“我們家有什麼好東西送人?我剛剛可看見了,她家泔水桶裡有兩個雞頭呢!一頓飯就吃兩只雞,幸虧沒送,送了人家也看不上你那兩菜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