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她指尖的溫度,破開紗帶,撥開他傷口處的血肉,印到了他的心上,烘出一陣他許久不曾感受過的暖意。
“傷口還疼嗎?”她問。
姜辭搖搖頭:“沒事了。”
虞知鳶收回手,直起腰道:“你之前也這麼說,可你一出來就暈倒了。”
姜辭抿了下唇:“……這回是真的沒事了。”
“我不太相信你說的,等明天即白姐姐過來給你換藥,我再問問她好了。”
姜辭:“……”
她嘴裡的即白姐姐……是即白長老吧。
這頭虞知鳶已經又軟綿綿地趴了回去。
她伸出手,按住了姜辭的掌心。
“你躺下來。”
雖然看出來她這是有話要跟他說,但姜辭仍是不自然地一僵。
片刻後,還是乖乖躺了下來。
“我沒有把我們進祖祠的事告訴別人。”小姑娘嗓音柔軟,問他:“我是不是很聰明?”
姜辭瞧著她眼睛裡閃爍著的光芒,點點頭:“嗯。”
虞知鳶:“那以後這就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了哦。”
姜辭:“好。”
於是虞知鳶笑得更開心了。
她當然不能把這事告訴別人。
從姜辭的言語間她也能知曉,姜氏的白虎血脈之力本就不為外人知曉。
哪怕身為姜氏少主的姜辭,私自進入祖祠恐怕也是件不被允許的事,更何況她一個外姓弟子呢?
所以她只告訴他們,她們兩人在被赤焰獅追逐的過程中不小心從山上滾了下去,又在森林裡迷了路,找了好幾天的路才終於找了回來。
姜辭接了聲:“我知曉了。”
虞知鳶滿意點頭。
好了,這下口供也對上了。
說完正事,就該到八卦時間了。
虞知鳶:“你知道赤焰獅的封印為什麼松動嗎?”
姜辭頓了下:“是有人在封印上動了手腳?”
“你怎麼知道?”
“是姜煜?”
虞知鳶抬眸,詫異道:“你是不是其實早就醒了,一直在偷聽我們講話?”
姜辭:“我也只是猜測。赤焰獅的封印一直很牢固,若無人破壞,它根本不可能自己強行闖出來,而出來後,它不去別的地方,偏偏直往後山而來,像是盯死了你我一般。再加上那日又恰好是姜煜閉門結束的日子,想來,他的嫌疑應當是最大的。”
虞知鳶聽得連連點頭,不吝誇獎道:“姜辭你可真聰明。”
同時也在心裡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再接再厲,再創佳績!
姜辭微微斂下眸。
他沒說的是,赤焰獅的封印又豈是那麼容易破壞的,除非有其他人在暗中出手,而那人,又會是誰……
“我聽說姜煜被族老好一通訓斥責罵,可惜我過去的時候,姜煜已經被你爹帶走了,”虞知鳶為了表示自己的義憤填膺,還伸出手來擼起了袖子,做了個勾拳的動作,“不然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把你害成這樣!”
姜辭一下子被嗆著了:“……咳咳……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