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了現在監獄裡招待她喝咖啡的事。
不過這裡到底不是私人的領域,他現在一舉一動被全方位監視著。
哪怕兩人的對話,也有人一字不漏的監聽。
因此聞言周防尊倒是沒說什麼話,可一直在監獄外面,被他們使喚待命的伏見卻嗤笑一聲。
開口道:“尊先生,你什麼時候是個會對自己做的事感到羞怯的人了?在心愛的女孩子面前學會了遮遮掩掩,果然看起來成熟了不少呢。”
接著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對塞拉道:“嗯,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尊先生縱容部下四處破壞,恐嚇毆打他人,又一口氣燒了半層大樓,被警察現場抓包的時候為了保住其他人,一個人把最,仁義擔當這一點我是服氣的。”
只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諷刺意味。
塞拉聽出來了,尊這家夥絕對是被曾經的小弟鄙視嫌棄了。
周防尊一下子事情被戳破,倒也沒生氣,還是那副懶散的樣子,只叼著煙瞟了伏見一眼——
“伏見,別做多餘的事。”
伏見嘖了一聲,最終還是聽話的閉嘴,沒有繼續嗆聲。
塞拉從進這個監獄開始已經聽到這小哥嘖舌好幾次了。
對尊既鄙視不滿又下意識聽話的樣子,別說還挺可愛的。
而尊對他的態度,就跟自己家離家出走不回來的張牙舞爪的貓一樣。
不過現在不是感慨尊那邪門的人格魅力的時候,還得想辦法怎麼把人撈出來。
便對眼鏡小哥道:“你們上司有空嗎?可以的話,我想跟他談一談。還有保釋條例可以給我看看嗎?”
這話一出,不管是牢房裡的周防尊還是外面的伏見同時訝然抬頭,看著她的眼神,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就算她不知道王權者的事,但剛剛的罪名也聽說了吧?
擾亂治安,襲擊他人,還有大面積縱火。不管放在哪裡可都不是輕松的罪名。
就這種前提下,她還是在想努力把人撈出來嗎?
周防尊本來自願進來也是因為想把宗像禮司拖在這邊好給吠舞羅大家爭取足夠的行動空間,早日查出謀殺多多良的兇手。
對於塞拉的打算,雖然觸動極大。但卻與現在的計劃不符的。
於是便伸手拉住她:“我不用,你別——”
塞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不行了!我替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收拾爛攤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忘了高中的時候跟人打架,是誰去警局裡把你撈出來的?”
接著便示意伏見按她說的做,伏見雖然嘀咕她又隨便使喚人。
但到底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不顧尊哥給他使眼色,麻利的聯絡了室長。
出乎意料的,室長竟然同意了見一見對方。
以伏見對室長的瞭解,雖然個性八卦了一點,但可不至於為了八卦攤上跟女人胡攪蠻纏這種事。
但很快他就知道室長鬆口的原因了。
他將人帶進室長辦公室之後,在外面察看了尊哥的威絲曼偏差值記錄。
竟悚然的發現,從這女人進入屯所開始。對方那個時刻瀕臨崩潰的偏差值,就隨著她的距離靠近,越發趨於穩定。
甚至穩定到一度和室長這偏差值相當。
那暴動狂亂的紅色火焰,從資料上看,就如同猛獸變成了家貓一樣,乖乖的蝸居在尊哥的體內。
伏見恍然大悟,於是不用上司吩咐,便已經帶著部下一起根據資料篩選排查原因了。
只是心裡已經清楚,不論原理如何,那個女人她是特別的。
塞拉稍稍打量了一下市長辦公室,高度現代化的辦公室中融入了一大堆和式元素。
也不能說難看,就是論起不能不倫不類來,比她之前開的那店還要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