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姬允才剋制不住地,嘴唇微微顫抖,去碰上柔嫩的花瓣。
不知怎麼,這樣觸感,驀地就想起臨別前,白宸貼住自己的柔軟嘴唇。
嗯,當然還有耳邊的喘息,令人身體微微發麻的,低啞的聲線,被擁抱和撫摸時,那強烈到難以剋制的快感。
姬允從混亂而淫靡的夢境裡掙脫出來,有些疲憊,下 身的黏膩更讓人感到不適。
姬允睜開眼,窗外天色未明,岸邊的樹和山影,在夜色中隱隱綽綽。
耳中聽得到被船體破開的水聲,身體在微微地搖晃,但因在船上待得太久之故,已經不太能感受到。
姬允頗有些煩惱地思索著,要不要喚人進來。
只是想到白日裡,那人溫情的書信,胸中就有熱切的暖意,身體雖然又有所反應,但對那個人的思念之情,反倒要壓過身體的渴望了。
一手蓋住臉,姬允低嘆一聲。
罷,罷。
品評想來也就要結束,屆時便擬旨,叫人上京來。
心中不免又鬆了口氣,還好當時並未強撐,半推半就地應了下來。
他強自忍耐,也不過是顧慮著白宸不願意罷了。
白宸既然如此自動自願,他也欣然受之就是了。
這樣一想,心中更是安穩許多,連這一月來的偶爾掙紮疑慮都消失了似的。
也不去管身下狀態了,翻個身,繼續閉眼就睡。
隔日,李承年和姝摸著時辰進來,姬允已經起了。
姬允坐在床上,身上鬆鬆垮垮,腰下堆了錦被。他支起左腿,左肘撐住左膝,手心按著額頭,顯是已經醒了有一陣。
李承年一連聲道:“哎喲我的主子喂,您怎麼醒了也不叫奴才,一個人坐著受涼呢?”
忙不疊去將掩著的窗軒全閉緊了,著急忙慌的,又要去喊禦醫,被姬允不耐地止住了:“你消停消停,本來沒怎麼,也被你嚷得頭暈了。”
已經要蹭出門去的李承年硬生生頓住了,折回身來,垂頭應是。
姝從屏風上取了外衣,給他披上。
“陛下,昨夜睡得不好麼?”
姬允點點頭,嗯了一聲,聲音裡也仍倦倦的。
“去喚司天監的人過來。朕昨夜作了夢,要他們解一解。”
李承年忙出去喚小黃門去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