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白好像沒聽見她的話，專注地開著車。
慕凡凡很知趣地不再問了，然而過了好久，在她以為自己已經不能得到答案的時候，陸紹白卻開口了：“超市買的，以為是狗糧，可是卡卡死活不吃。”
咔哧一聲。
水果硬糖被慕凡凡一口咬碎，酸甜的橘子味更加濃鬱了。
雖然知道這糖不是寵物店裡賣出去的，可是這話聽著就是十分不順耳。
到了公司，陸紹白去開會，慕凡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錄入檔案，巧克力機械鍵盤被她敲得噼裡啪啦亂響。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人事部的文員進來。
最近陸紹白的秘書處有兩個在休産假，所以人事部又從外部招聘了幾個。說是層層篩選之後剩下七個，下午要來公司，由陸紹白親自面試，所以她把那七個應聘者的資料送了過來。
文員出去之後，慕凡凡敲著鍵盤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心中一陣好奇，心想，陸紹白會有那些新秘書呢？
她走過去，從陸紹白的辦公室桌上拿過那氣氛檔案，一字排開，當中那份牛皮紙檔案袋上，寫著一個熟悉的人名：沈斯如！
慕凡凡幾乎忘了，沈斯如也是本市的名牌大學畢業，學士學位。
這個成績或許有點水分，但是比起那些不學無術，遊手好閑的官二代富二代們，已經很拿得出手了。沈市長以她為傲，參加各種宴會的時候，總不忘提及自己的女兒有多優秀，又拿了什麼獎項……
門被從外頭推開了，慕凡凡嚇了一跳，回頭看到陸紹白進來，匆忙把手上的檔案袋放好，微微笑道：“你開完會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陸紹白目送著她出去，這才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旁，隨手拿起桌上的幾個檔案袋。看到沈斯如的那個名字，他也愣了一下，明白剛剛為什麼她會有些失措。
老總親自面試秘書人選，其實跟選美沒什麼差別。業務考核能pk到最後一輪的人，工作能力都是經得住考驗的，所以最後一輪就是本人親自過來一趟，讓老總看看，合不合眼緣。
合不合眼緣的標準是什麼呢？沈斯如會不會合陸紹白的眼緣？
應該會吧！
手上忽然一陣灼痛傳來，慕凡凡回過神來，啊的一聲，手裡的杯子啪的一聲在腳下開了花。有幾點熱水濺在了她裙子下的小腿上。
她剛剛走神了，所以開水溢位來，燙傷了她的手背。慕凡凡看到自己的手背上一片紅腫，還有幾個水泡，她微一皺眉，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陸紹白扔給她一瓶雲南白藥，一邊慨嘆：“純正的英國骨瓷，一整套的咖啡具，就被你給摔了一個。”
他看她只是盯著手背上的水泡發愣，都不怕他要她賠錢了，不由得一笑，順手把他的車鑰匙也扔給她：“去醫院看看吧，別弄感染。下午回家休息吧，不用來上班了。”
慕凡凡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好像是懂了什麼，接過車鑰匙從辦公室裡出來。
